浩自行低下头，索性卸去所有力量，直接走到云雷将军面前，内心之语完全是因为自己已经死过一次，这样简单的考验，却令浩自行至今没有看出自己的考验究竟是什么，和云雷将军交手，找不到答案。

“怎么小子，想和我肉搏？你的拳头能不能打到我的盔甲里面还是个问题。”云雷将军低头看着走到自己身前五步距离的浩自行，不屑与有所期待的笑容，浩自行曾在威灵将军的面容上见到过。

“兜个底呗，怎么说，我也帮唐钰泽，找到了他的考验。”

云雷将军沉默下来，死寂的宁静，又是那股感觉，云雷将军在犹豫，他在等待着浩自行做出选择，而不是再度经历，同样的结果。

“罢了，罢了，罢了。”

浩自行明白了，低下头，在云雷将军动手之前，盘坐在地面，他知道了最简单离开空间的方式，可这个方式，其实浩自行一直都知道，他最大的心病，不是冯维所言的贼，而是五雷乾圣带给他的遗憾，和浩自行，所希望自己有的遗憾。

“一开始的时候，你说你执掌五雷，我就已经有所眉目，我也没想到，这么多人，连同神，都在意我家的五雷乾圣，我老爹只留给了我四雷，与你一战，五雷却只有一股能量，我曾经以为，第五雷是四雷的融合，直到我明白了自己是个练炁师，所有的一切，都是炁的一种形式，那一夜里，前代天师跟我说了不少事情，不然来到龙虎山的我，早就找前代天师的子弟，询问当年山上我爹闯山，命悬一线回到家里的原因。”

浩自行抬起头，这样的五雷乾圣是他所想要的结果，即便他从未尝试过自己的猜想，真正的五雷乾圣，浩自行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所说的是不是对的，唯一能够认定的只有现在浩自行所拥有的，绝对不是五雷乾圣的任何一条正确的方向。

甚至可以说，浩自行所拥有的五雷乾圣，是浩自行自己改良的盗版。

浩自行从未对五雷乾圣是不是翻版五雷正法而愧疚，这种愧疚在自己父亲闯山，还没有被废，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消除。

浩子陵上山的原因，便是为了浩自行。

张玄贞那一夜笑得很开心，他小觑了浩子陵，也高看了浩自行。

“抱歉啊，五雷乾圣的真实全貌，就算我想要展开它的全貌，我也做不到。”

……

“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五雷乾圣很厉害吗？”云雷将军的死寂，在浩自行出声的瞬间便被破解，直接知晓答案，那和唐钰泽的结果无二异，其实浩自行的考验，是十八位练炁师里，应该说是最困难，也是最简单的，“还是你觉得，你的雷法，能够与天师府，与我们神界雷部并肩。”

浩自行猛然抬头，那双眼睛，城府颇深。

“一直用五雷乾圣作为借口，似乎连你家里人，张玄贞一开始，都相信了是这样一回事。谁能想得到，十多岁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脑子里能想到些怎样的事情，真是够贼的。”

云雷将军双脚触地，打消了浩自行最初的一切想法，与浩自行面对面，盘坐在再度茂密，遮掩天空的白日森林之下。

“在我这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活了多久，对你而言的老怪物面前，还在搞这样一处，连唐门唐钰泽，都在你面前，暴露了最为真实的自己。”

“唐钰泽是黑日森林，你是白日森林，可终究是个孩子，都是那里一点点，没有任何声音，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出卖了你们自己。”

云雷将军的身躯开始溃散，目光看向了浩自行腰间的无字面具。

“也难怪……”云雷将军话还没有说完，便从空间中消失不见，整个空间加入到了酒宏才的队列里，化为了六面透明。

“谁都知道你的存在。”浩自行回忆起了甚多事情，摸着无字面具，面容凝重，“还是，车字面具的部属，就是那么的特殊，特殊到，已经算是谁都知晓，也谁都不会主动提及出所有的存在，这才是最终想要告诉我的结果……还是刻意为之。”

浩自行狰狞面容下瞪大双眼，专注到了天尊发出的公告，还有仅有浩自行听见的选择，都没有进入他的耳畔。

然后之后，那件他从未有过任何显著参与感的公告信息，让浩自行从无字面具里极快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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