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嚭倨坐以对的喝着浆(煮茶)神色傲慢说道:“文种公,来嚭之门第(王族是府,贵族是第,平民是舍,奴—隶是窝)有何贵干啊!”
伯嚭刚刚说完就见文种跪伯嚭面前道:“寡君勾践,年幼无知,开罪吴王,如今愿作吴臣,又恐吴王不受,故遣文种来拜见太宰,望太宰能在吴王面前美言。”
此刻的伯嚭,经过二十年之苦心经营,早已不是当年那位志在复仇而勤于国事的规矩大夫了,他官至太宰,成为“万官之长”,权势之显赫已无以复加。作为先王阖闾的托孤大臣,他也完全可以把骄横而缺少心机的吴王夫差,玩弄于股掌之上,伯嚭已经失去了他先祖的优良美德。
还在思考的伯嚭见道文种呈上的礼单,伯嚭那鹰—隼—般——贪—锐的目光里,顿时溢—满—了—痴——迷—、—淫—邪—的—喜—色,假装正经道:“越国旦暮且破,越国所有的财富还怕不全归属吴国吗?尔等仅用此礼,休想收买与我。”
“无耻之徒!”文种明白伯嚭贪心不足暗骂道,不过文种立马以攻为守道:“越兵虽败,但还存有几千精兵,仍可力战,即使战败,越国也会焚烧库藏,君臣投奔楚国,吴国得到越国的财富,大半收入王宫,太宰又得几何乎?”
“这……”伯嚭顿时无言。
文种又立马对伯嚭道:“若和议事成,越王并非委身于吴王,而是委身于太宰。越国之贡,全经太宰,再入宫也,太宰可独揽越国之财,岂不美哉乎?”
“哈哈哈!善也!”文种一席话说得伯嚭心满意足,于是以宾主之礼待文种。
第二天一早文种再次拜见吴王夫差。
“罪臣,愿大王赦勾践之罪,则尽入其宝器、倘若您不肯赦越,勾践将尽杀其妻、子,焚毁其宝器,率五千将卒与您拼命!”口气之强硬,似乎比第一次求和更有过之。
伍子胥当即出谏;“夫吴之与越,世仇之敌国也!三江环之,民无所移。有吴则无越,有越则无吴,将不可改变这种状况。勾践贤明,文种、范蠡更是良臣。倘若让其求和而返回,将留无穷后患。今不灭越,悔将无及!”
但正在僵持不下之际,太宰伯嚭却一反当初之沉默,出来帮文种说话了;“吾听闻古之伐国,不过使敌国臣服尔,现越已臣服大王之天威,吾等可又苛求乎?”
“哈哈哈,太宰此话有理!”吴王夫差本就志骄气傲,就这样一句话,扭转了吴越和谈的僵局,在听了伯嚭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当即拍案定局,答应越王求和,把围困会稽的大军撤离而去。
“大王,不可啊!”孙武和伍子胥等人也立刻反对道。
可是骄横的吴王夫差受了伯嚭的迷惑,放了本可消灭的可怕敌人,没有理会众人就离开了。
伍子胥和孙武洞察了此次放过越王勾践的危害。
伍子胥在退朝以后愤愤地告诉臣僚:“越王得此缓解之机,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必能卷土重来。二十年之后,我大吴之国,恐怕要化为一片荒沼了!”
“武,早让汝斩杀这祸国殃民之伯嚭(pi),现如今吾等去问问神庭先生如何?”孙武对伍子胥说道。
“吾正有此意!”伍子胥道。
公元前492年五月,越王勾践为实践求和时许下的诺言,毅然率领范蠡等三百人“入臣于吴”,以作人质。
这一举动,简直无异于将自身送到凶残的豺虎口中,谁也无法预料,这一去究竟还有没有归国之日?
所以,当群臣送之于钱塘江上时,无不垂涕、流泪而哭、越王夫人身随勾践入吴,当然更觉凄恻。
但勾践、范蠡却似乎颇有所待。
因为他们知道:此去虽然凶险万分,但也未必找不到一线转机。关键之人就是伯嚭也。
——未完待续——
PS:我们在千古悠悠之中,有太多的人曾经为这个国家报效过,也有太多的人曾将热血洒在了这里,我们要好好继承先辈祖先们的意志,好好一起守护华夏,本书会严格按照真正历史的进程来写,一些从来不存在的人物和事件不会写,尊重历史,尊重先祖,就是尊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