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四野,皎洁的夜光给将旷野照的雪白,幽州黄巾军的大营便坐落在这里。
即将入冬,黑夜给人留下的印象只剩严寒。
几个黄巾士兵围在篝火旁,听着中军大帐中自黄昏时便响起的吵架声,心有戚戚。
啪!
大帐中,坐在主位的邓茂砂锅大的拳头砸在几案上。烫的正热的酒壶倾倒,滚烫的酒液顷刻流过邓茂的拳头。
邓茂似乎没有感受到烫手,满是怒气的声音在大帐内回荡:
“可恶的官兵,围困我两天两夜,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实在是可恶!”
坐在邓茂下手的一个虬须大汉一脸讥笑,却又一言不发,那股子讥讽意味,让邓茂几近发狂。
此人是程志远派来的助手,名为助手,实为监军。
等邓茂气呼呼地坐回去,虬髯大汉笑道:
“当初大帅主张两人合兵一处,是你利益熏心,偏要分兵作战,有这一天,完全是你自找的。”
都火烧眉毛了,这个人竟然还在冷嘲热讽,邓茂只觉得七处生烟八处冒火。
论武力,他不比程志远差,论才华,他好歹认识两个字,程志远却是大字不识。
凭什么程志远可以当主帅,而他只能当个副将。如今,竟然连程志远的一条狗,都敢对他冷嘲热讽。
“够了!”
邓茂猛的起身,壮实的身躯几步便到了虬须大汉身前。
“给我死!”
砂锅大的拳头锤在虬须大汉的脸上,虬须大汉当场飙血,脸骨被砸凹陷大半。
“报!官兵打过来了。”
小兵拖着长音跌跌撞撞跑进大帐,还未开口,见此一幕吓得瘫在地上,竟是吓尿了。
邓茂听闻官兵打过来了,顾不急擦拭满是鲜血的拳头,提起架子上的流星锤冲出大帐。
这才发现,军营已经火光四起,手下乱作一团,完全不知道抵抗。
“兄弟们,官兵杀过来了,随我杀出去。”
邓茂挥舞着流星锤,一马当先冲出营寨,流星锤出手便砸飞两个官兵。
有了邓茂带头,一部分黄巾兵士气恢复少许,跟随邓茂杀出去。
这场夜袭持续了一个时辰。
此时,黄巾营寨已经化作一片火海,黄巾兵与官兵的尸体铺了一地。
“邓茂何在?”
官兵中,有三人骑高头大马立于后方。问话的,是居中的一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