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看是来过了的萧佚,也笑着说:“钱赚够了?看来这个音乐盒还真和你有缘,刚才就有一个女的带着小孩来买音乐盒,女的比较喜欢这个,也打算要买的,但她的小孩非要买另一个,没办法那女的只好放弃了这个,不然你还真买不到了。”
萧佚拍了拍胸:“唉,这还真够幸运的,俗话说得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看来该是我们的肯定还是是我们,跑不掉的。”
礼品店老板一边包装一边说:“可不是嘛,你雪姨都来过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喜欢静静听着音乐看它旋转,缘分估计还不浅呢,这音乐盒最终归你们,也是应该的。”
萧佚:“既然这音乐盒这么好卖的,老板你就多进点货嘛?”
“已经在进了,不过这货是从省城那边进的,有点远,要的时间也有点久的,”礼品店老板说话间已经包装好,“你拿回去的摆放的时候注意点,千万别摔下来,不然要坏的。”
“好咧,没问题。”萧佚付钱后拿着包装好的音乐盒就往回走,走着走着,忽然发现景区旅游汽车边上的地面上,有好几个易拉罐,心想可以顺便捡回去换钱,就快步走过去把易拉罐归拢到一块后一一踩扁,由于音乐盒在手不方便作业,就把它先放一边,然后弯腰一一把易拉罐装进了随身带的一个塑料袋,又多走了点路绕着汽车走了一圈,结果又被他多捡到了几个易拉罐。
正当萧佚回到原地时,突然惊呆了,就这么一会的工夫,放在石栏上的音乐盒竟然不见了!大惊之下的萧佚四处观望,果然在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手里正拿着他的音乐盒在玩。
萧佚赶紧上前对他说:“小朋友,这音乐盒是我的,你还给我好吗?”
那小孩一听不但不给,还双手把音乐盒护在怀里,转身就跑,萧佚一看也急了,一把拉住他的衣服:“小朋友,这音乐盒是我的,你不能拿走的。”
小孩奋力挣扎了好几下后,发现挣不脱,竟然号啕大哭起来,萧佚也正在焦急之际,小孩的哭声把一边上的几个少年也吸引了过来,其中一个正义感满满地问萧佚:“你在干什么,欺负人家小孩子吗?”
萧佚连忙解释着说:“不是的,我没有欺负他,是他刚才拿了我的音乐盒想走,我才拉住他的。”
一个个子稍高的男生疑惑地问:“这小孩子一直有一个音乐盒在玩的,都玩好一阵子了,怎么变成你的了?”
另一个不是知道先前忙啥,但双手满是污泥的略胖的男生指着萧佚说:“我认得他,这小子是个捡破烂的,也是个有名的小偷,估计刚才就是想偷骗小孩子的音乐盒。”
话音刚落,三个确认萧佚是小偷的男生,没有和萧佚再多说话直接推搡、开打,在小孩的哭闹声和三个男生打人的叱骂声中,一名穿着得体、形象气质都比较高雅的贵妇人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小弘!小弘!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三个男生见有人过来,都停下了手,尽管如此,萧佚的脸上也是被打得一脸的污泥,腿上、屁股上都被狠狠地踢了好几脚,但拉住小孩衣服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胖子男生对高雅妇人说:“这小贼刚才想抢小孩子的音乐盒,还撒谎骗我们说这音乐盒是他的,我们在教训他。”
高雅妇人一听是帮她儿子的,心底放松了不少,但见这满脸泥污的小贼在看着她发呆,拽住他儿子的衣服的手却还没松开,护子心切之下顿时怒火直冒,一手捏住儿子衣服被拉处,另一手抓住萧佚的手腕,使劲用力往两边一分,在萧佚“妈”的一声中,把萧佚的手从男孩被抓的衣服上拉了开来,随即右手在萧佚的肩膀上狠狠一推,只见萧佚又在“妈”的一声中叫喊中一头撞向一边的石头护栏,发出“嘭”的沉重撞击声。
受到撞击的萧佚只觉得头痛发麻,脑子一片空白,嗡嗡的直响,一时说不出话,但还是挣扎着起来,想靠近高雅妇人,却被三个男生又摁倒在地打了起来,边打边骂:“偷抢别人的东西就得挨打,喊妈也没用,打,继续打,不打死你已经算很不错了!”
高雅妇人抱起边上哭泣的小男孩,心疼地安抚着,厌恶地看了一下倒在地上被打的萧佚,转身就走,走到车头正欲登上大巴之际,似乎有人喊了一声:“荣香瑾!”,高雅妇人愣了一下,向身边打量了一下,除了车子后面正在嘶吼着打人三个少年和正被打得惨叫的小偷,也再没其他人,刚才谁在喊她的名字?再次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喊她之后,果断的认为错觉直觉上了旅游大巴。
也在此时,车子中间的座位上,一位儒雅的男士温和地问她:“香瑾,小弘怎么哭了,车子后面出什么事了?好像有小孩在打架的。”
荣香瑾微笑着回答:“没事,刚才有一个小偷想偷抢小弘的音乐盒,结果被路边的三个男生仗义制止了,还把小偷教训了一顿。”
儒雅男士有点意外地说:“没想到亨州这地方不但风景美,治安、民风也是挺好的,出现了小偷,警察都还没出面,老百姓就挺身而出仗义了,这点还是比较不错的。”
车上的其他旅客也纷纷发表看法:“环境风景的美就是需要良好的民风来支持,不然外地人来观光旅游,处处被当地人宰割,权益得不到保护,时间一久就会恶名远扬,直接败坏了地方声誉,没人敢来了,这也不行的。”
“不管怎么样,只要出现了一些不平之事,当地老百姓都能挺身而出仗义相助,公平公正地处理,留给客人的印象还是蛮好的,今天这三个少年教训这小偷虽然暴力了一点,但也算是维护公平正义,也不全是坏事。”
“不错,亨州这方面还是不错的,下次有时间应该再来,不为风景,也为民风——”
——
在车上旅客正在深入讨论之际,汽车也早已启动开出,荣香瑾始终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一时也说不出哪不对,自己是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的,但又没看见人,这里也只有身边的丈夫才会喊自己的名字,但要是他喊的,也应该是“香瑾”,不会连姓带名直喊的,那到底是谁在喊呢?难道真的是自己产生了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