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还是有些不明真相的观众很疑惑地问着。
“这河今年只淹死了一个人,要真是有水鬼,估计就是年初溺亡还没找到替身的林寡妇的儿子。”
“那又怎么了,跟邱富贵和大炮三有什么关系吗?又不是他们推下去的。”
“你们想想,前两天林老太婆和邱富贵、大炮三不是去把人家林寡妇的家给砸了,人也打了吗?结果那晚林老太婆就遇到半夜鬼敲门的怪事,被吓得大小便都失禁的晕倒在街头;今天中午邱富贵自己,差点在这游了多年的河里淹死,还有大炮三,不也参与了林寡妇家的打砸,今天同样差点淹死在这里,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难道是林寡妇的溺亡的儿子在惩罚这些欺负她母亲的人吗?”
“不然你说呢?活这么大,我还没见过溺水的人这么快就浮起来,还直接对着岸边漂回来,像是下面有东西托他们起来一样。”
“不是说林寡妇的儿子和林寡妇不亲,甚至很不喜欢林寡妇的吗?”
“再怎么不喜欢,那也是她亲生母亲,怎么能看着自己母亲被人任意欺负呢?”
“可不就是嘛,再说了,之前那也是被林老太婆教唆坏了,林老太婆是觉得林寡妇有点傻,就不怎么让她近儿子的,还经常在小孩面前说她坏话,小孩能喜欢她吗?”
“嗯,要是这样的话,看来这鬼并不是真的想要他们的命,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尤其这人是亲戚的情况下。”
“这样也就说得通了,难怪那么多人的,就偏偏林老太婆、邱富贵、大炮三他们会见鬼,这还真是冤有头债有主的——”
大炮三跟上了前面的邱富贵,走着走着,大炮三叹了一口气,“阿贵,今天这事也真他妈的邪门,你我兄弟一场,也算是同生共死过,有些话我也直说了,以后其他事情你可以找我,但去为难林寡妇的事就不要来找我了,我也劝你别参与这事。”
邱富贵闭眼昂头深深吸了口气后,又睁开了眼睛,用手掌拍了拍大炮三的肩膀,“放心,都是兄弟,不会让你为难的,有些事我也知道怎么做了。”
回到家里,发现姑妈和自家婆娘也回来了,姑妈的精神也好了不少,但还是有点目光呆滞的感觉,显然没有完全的缓过来。
邱富贵:“姑妈,那晚你真的没有眼花?”
林老太婆:“不会的,没有眼花的,我现在穿针线都挺利索的,怎么会眼花呢?”
邱富贵:“那会不会当时正在做梦,或者梦游说什么的?”
林老太婆:“阿贵,姑妈都跟你说很多遍,姑妈当时一切都很正常,也真真切切的见到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那你有没有看见那鬼的脸?”
“这倒没有的,它戴着个帽子,头发也有点长,想看也看不清的,只看到它拿根红蜡烛嘴角一动一动的在吃。”
邱富贵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略微提了一下神:“我今天和大炮三也出事了,都差点淹死在河里,就在那游了三十多年泳的地方。”
“啊——”、“嘭——”的接连两声,“啊”的惊呼是他婆娘叫出来的,“嘭”的响声是他姑妈手里的杯子没拿牢掉到了地上。要是平时邱富贵这么说来,两人还可能觉得他在抱怨、发牢骚,甚至开玩笑,但有了晚上林老太婆的撞邪案例在前,两人的心里已经有点脆弱,再经邱富贵这么个神态语气说出来,即使是三伏天,还是感觉到袭体的寒意。
“怎,怎么回事?”林老太婆还算沉得住气,但他婆娘却是声音有点发抖地问着。
“我和大炮三两人,都可以肯定水底下有双冰冷的手在拉我们的脚,使劲地往深处拖下去,但绝对不是幻觉,但那个地方当时除了我和大炮三,没有其他人在水下,按理不存在有人跟我们捣鬼的。”
“难道真的有水鬼?那后来,你们怎么上来的?”
“当时连我们自己都认为要完蛋,都晕了过去,但奇怪的是,后来救我们的那几个人都说,他们刚下水,我俩自己却莫名其妙的浮到岸边来了。”
“怎么会这样?”纵然林老太婆一把年纪也不算见识少,但此时也理不出个一二来。
“姑妈,有些我话也直说了吧,自从昨天我们找了表嫂的麻烦开始,我们就好像被盯上一样,那天晚上你撞邪、今天中午我和大炮三差点淹死,估计这撞邪和表嫂的事情有关,我的意思是,表嫂那边的事就让她去吧,我们别管了。”
“不行!,她祸害了我儿子,你表哥、还祸害了我孙子,你的表侄,这事绝对跟她没完,至少她也得把那房子让给我们做补偿!凭什么便宜那骚货!”林老太婆是怕鬼,但绝对不怕人,尤其是林寡妇,一提起她就火冒三丈,恨不得把她一脚踹得远远的,好把好房子留给自己用。
“我们都去找事好几回了,房子没搞到不说,还搞得我们现在都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说我们赶尽杀绝、灭绝没人性的。”邱富贵皱着眉头说。
“指指点点又怎样,他们敢动我们半根毫毛吗?!反正我儿子、孙子都没了,我就不能让那骚货好过!”林老太婆怒气上来,怕鬼的恐惧居然一下子消失了。
“姑妈,你就不觉得这些事邪门吗?街上这么多人家,为什么偏偏你撞邪?你都说那晚鬼要害你,结果没害就放过了你;今天河里那么多人耍水,为什么就偏偏我和大炮三出事?本来应该淹死了的,结果到最后蹊跷的浮出了水面,出事的都是打砸表嫂家里的人,你还觉得是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