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重新将信件装好,命人递还给了店小二,道:“明日还照那位公子的吩咐做便可。”
……
看着白衣公子亲手掖好被角在旁边的矮几上落座后,抱诚还是不能理解他为何要将这姑娘安置在自己房内,分明是多开一间房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何他要委屈自己?
见他还矗立在一旁,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白衣公子皱着眉问道:“你还有何事?”
“保护你啊!出门前,我爹再三嘱咐我要寸步不离的保护你!”抱诚自寻了个地方坐下,说话时还特意强调了寸步不离四个字。
“老师也没让你不睡觉保护我吧!”白衣公子对这个自小教自己学文习字的尤老师格外尊重。抱诚是老师的独子,两人年纪相仿,自小便在一处玩闹,说是主仆,其实没有外人的时候两人说话做事便如寻常友人一般。
“况且门外守卫甚严,哪里需要保护?”
“外面是暂时安全,可屋里呢?”抱诚双手抱臂意有所指的用下巴点了点床上的人。
“你是怕她?就算她心怀歹意,但她一个弱女子能奈我何!”白衣公子笑道,似乎忘了白天的时候她到底奈他何了。
“我不怕她心怀歹意,我是怕她见色起意,她看着可不是普通姑娘!”
她当然不是普通姑娘,想到她的所做所为,他的脸上浮上一抹淡红。
“你怎知不是我见色起意?”
“你见的色还少么?又何时起意过,你不是常说什么君子坦荡荡之类的话嘛!”
或许是以前没有遇到她吧!见色虽不一定起意,但是见爱就一定会起意,白衣公子心道。
见他没有接话,抱诚惊道:“难道你……”
喜欢她?抱诚没好意思说出口,之前虽觉得他对这柳姑娘确有不同,但只以为是男子的风流习性,怎会有人真的一见钟情?但见此刻情形,确是自己想的简单了。
“可是我们还不知道这姑娘的底细,万一……”
抱诚挠挠头,突然感觉很麻烦。万一这姑娘家世不好,出身不好,品行不好,万一那人知道了,想到这些他瞬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你想的未免也太远了些,我又没说现要娶她!”他知道抱诚的担心,可是他正在走的路本就难于登天,这点事,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