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抱歉。”

芥川龙之介猛地缩回手，别开脸，不敢正视她的双眼。

“不知是否还记得在下…在下曾被您施以援手。”

“啊！找妹妹的少年！”

零子这才想起来他是谁，“祝您找到妹妹哦！”

“谢谢。”

芥川龙之介再偷偷抬眸瞥了眼零子的脸，又不好意思地迅速移开。

踟蹰了好一会，他决定说出口，不自觉就用上天使这个称呼，“天使小姐……在下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吗。”

想知道名字。

零子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

芥川龙之介想过会被拒绝，但没想到面前的零子像是石化般呆住了。

零子完全忽视了问名字的话语，她漂亮的双目睁大，完完全全不可置信，颤抖着双唇：“你、你叫我……天……使……？”

果然是这个称呼太过于热情了么？

可是这样的心情还是想传达出去，所以……

做好心理建设的芥川龙之介目光坚定，瘦削白净的脸上染上些红，连耳尖也没逃过一劫，他认真地说出心中的真意。

“是，小姐您在在下心中，就宛若温柔的天使…”

零子反应更激烈了，跌撞着往后又退了一步，双眼猛地泛起水雾，她嚅嗫着，“天、天使……？我是……天使？”

芥川龙之介郑重点头，再次重复一遍，“是，最美丽的天使。”

“呜呜呜妈妈——！！！”

下一秒，芥川龙之介心中的天使小姐落荒而逃，能看到她模样慌张，满脸涨红，神情十分激动。

“怎么回事……？”

芥川龙之介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那抹美丽的身影消失不见。

是自己的表白吓到她了吗…？

零子抽泣着跑开，抽抽噎噎的看上去十分可怜，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零子的内心翻江倒海，丘比的事情已经抛到脑后，只有芥川龙之介那沙哑的声线慢慢念出的那两个字，幽幽在她脑海里来回旋转。

天使。

天使，居然被人类称为天使。

作为冥界的死神，被称作是天上那个最讨厌的群体——天使什么的。

真的——太糟糕了啊啊啊啊！！！！

零子觉得自己的死神生涯遭到了灭顶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