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么要求都可以？”

听完楚邀月这句话，顾长生嘴角不由露出抹淡淡笑容，眼神随之落在她身上。

不得不说。

楚邀月身为景阳皇朝第一美人，的确有她的资本。

身段窈窕，面容绝美。

尤其现在面色无比苍白，平日里的尊贵皇道之意消失，却多了一股我见犹怜之味。

楚邀月注意到顾长生的目光，心神一颤，似乎明白了什么。

然后咬了咬牙，坚定道，“只要神子愿意出手帮助景阳度过这次危难，邀月愿为奴为婢侍奉神子生生世世。”

现如今除开实力和天赋以外，她已经想不出什么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价值。

这具清白之身？

“为奴为婢？”

顾长生却是摇了摇头，笑容有些玩味道，

“你觉得我身边像是会差奴婢的人？亦或者你觉得自己有足够资格？”

以他现在的身份，先不说想给他当奴婢的天之骄女足有万万数。

便是家族内自小培养的奴婢，都胜过楚邀月许多。

很快想通了这一点的楚邀月，心里全是苦涩，自己还真是太自信了，也太自以为是了。

“邀月的确是连给神子当奴婢的资格都没有，这一切都是邀月太自以为是了，对不起打搅到神子您修行了，以后都不会了......”

随即，楚邀月面色终于恢复了平静，轻声喃喃道。

顾长生的话语已经很明显了。

修行二十多年来，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像今天这么狼狈，抛弃了自尊最后换来这么个结果。

踉踉跄跄想要站起来。

可惜转身的时候没站稳，差点从山头摔下去。

顾长生背负着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突然笑了笑道，“为奴为婢倒是不必了，不过看在你这三天那么诚恳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次。”

什么？

楚邀月已经快要下山的脚步硬生生顿住，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本来黯然无光的美眸里，不禁露出些许神采来。

“真的吗？”

她有些不敢相信。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何况是人呢？”顾长生随意说道。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心软了。

他又不是坏人，何况楚邀月和他也无仇无怨的。

她想要的无非是一个追随者的身份，由此可以借助长生世家的势保住景阳皇朝，免受其余势力吞噬。

可这一切对顾长生来讲，无非就是一句口谕的问题，简直轻而易举。

“那这么说......刚才神子您是在捉弄我了......”

楚邀月愣了一下，然后弱弱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