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虽然越来越精‘壮’,好像自从偷学武功后,力气越来越大了。
可身体越来越瘦他是知道的。
周侗是吓唬他?
还是真的?
“钟麟答应吧!”
“是啊钟麟,鹏举的为人,不会真的把你当仆从使唤的。”
……
学塾中,有同龄人开口劝说。
周侗看着赵钟麟面露犹豫之色,唇角露出一丝笑容。
“宁做野狗,不为家犬!”可就在这时,赵钟麟却忽然握紧了冻的通红的手,低着头坚定说道:“老师,娘亲临终前叮嘱过,让我这辈子不能为人仆从,我本是一条荒野刨食儿的野狗,习惯了与天争命……”
周侗听到与天争命的时候,比听到赵钟麟提及娘亲时的厌恶都更甚几分。
哼!
“你娘?与天争命?”
“这节课结束之前,去吧演武场打扫干净,要是没有完成,以后你连做野狗,旁听偷学的资格都没有!”
话罢,周侗甩手走入学塾。
“坐下,看什么!你们也想出去做一条与天争命的野狗吗!”
严肃的呵斥声传出,岳飞等人连忙坐下。
赵钟麟也不敢站着,蹲在窗外,他已经计划好了什么时候扫雪。
周侗讲学后,会留出一段时间让学生提问研讨,并且温习,这段时间,他努力一些,应该可以打扫好演武场。
“今天的兵法,主要讲如何以少胜倍之,数倍之,乃至数十倍之敌……”
赵钟麟尽可能竖着耳朵认真听着。
两只耳朵轮流着,空闲的一只耳朵,用手捂着取暖,免得冻伤了。
‘周侗,虽然是偷学,但也是授业之恩,此恩将来我必报,救你一命为报恩,但我也一定要杀你报仇!辱母之仇,必报!’
赵钟麟一边认真听着一边暗暗许下报恩仇的誓言。
以前周围的人都说她的娘亲是勾栏女子,怀孕后躲藏到这里生下了他。
他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生父是谁。
但他知道,娘亲绝对不是谣传这般。
首先母亲懂很多东西。
其次,那些污言秽语,也是汤阴县的一个婿吏散播的。
婿吏窥探娘亲的容貌,想要纳娘亲为妾,娘亲没有答应,这人就怀恨在心,散播流言。
这个仇他已经报了。
十二岁,周侗来这里一年,他偷学了一年,亲自去汤阴县,杀了这个婿吏。
婿吏家满门都被他悄悄杀了!
那一夜,是他第一次杀人!
他精心准备了一年。
计划了一年!
杀人后,他把婿吏家的所有钱财都带走,伪装入室抢劫杀人,那笔钱,在离开汤阴县后,就被他丢到河中。
伪装抢劫杀人,但为了不露出任何破绽,他根本不敢动里面的一文钱。
人虽然杀了,流言的中伤却一直持续着。
周侗不愿意收他为徒,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娘亲被人污蔑的身世。
其次就是当时周侗受岳飞为徒时,他所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