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扇捂着脸悄悄溜回了星机阁。
一路上无数人和她打招呼,她一个都不理。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了起来。
并且决定,脸上疹子没消下去之前,她决不出门!
同时又暗自烦恼,怎么好巧不巧,偏偏就在严不危面前起了疹子。她是什么时候起的,不会一见面就一脸了吧?
那她顶着那张脸,岂不是很难看?!
万一严不危以为,自己就长这模样的话…
明扇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坚定了死活不出门的决心!
等她脸上的东西消下去以后,再去大自在殿找他。别的不说,至少叫他知道自己脸上没其他东西呜呜。
就在这时候,一只纸鸢飞了过来,落在明扇的眼前。
它蹦蹦跳跳好一会,累了之后才开口道:“小扇,我和你父亲出门游历去了,归期不定。在阁内要静心修炼,稳重一些,待你突破元婴,我二人再回来。”
这声音,分明就是她娘亲的。
至于突破元婴…
明扇呵呵一笑,仰天长叹:“这筑基到金丹,都花了整整两年。到元婴的话,你俩就在外面玩,别回来了吧。”
只是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明扇已经能很好的适应。
她叹了口气,也忘了之前那些隐秘又躁动的情绪,十分认命地修炼起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修炼。
定时吃药就行了。
明扇的心思其他弟子不知,他们只是看着最受宠的师妹,魂不守舍地从外面回来,一路上躲着所有人,一看就藏了秘密。
这就算了,可她一回星机阁就把自己关起来。
如今等着,都快有小半月了。
这怎么行?
一波又一波的星机阁弟子守在明扇的房前,好话歹话说尽,就差求爷爷告奶奶了,都没有把明扇给求出来。
因为明扇之前的怪异表现,让他们开始胡乱猜测。
星机阁弟子们东奔西走,想要知道在师妹回来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把她磋磨成这般模样。
没花多少时间,闹了个啼笑皆非。
这过敏这事,确实怨不了人哈。
不少弟子笑着散去,个忙个的。除了星机阁的大师兄。
他气冲冲地跑到大自在殿,振振有词:“因为你小师妹被迫闭门不出,你需要给她道歉!”
闻讯赶来的二师姐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假装自己不认识这人。
严不危早课还未结束,所以并没有立即回话下。而是很泰然的,继续诵经。
这幅模样,落在莫闲眼里可不得了。
他冷哼一声,逼问严不危:“就是你得罪了我们师妹?”
严不危敛眉,询问:“你的师妹是?”
这一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莫闲暴跳如雷:“星机阁明扇。”
二师姐终于没忍住,上前对着莫闲的脑袋,给了他一拳头。之后又才赔礼道:“对不住,我家大师兄脑袋不大正常,打扰了。”
“明扇…”
严不危不理会那两人的吵吵闹闹,他咀嚼着这个名字,一个明媚活泼的女孩子,就浮现在他脑海之中。
想到这里,严不危终于放下了佛珠,低头称是:“贫僧与那位仙子,确实有些过节。”
二师姐有些懵:“啊?”
大师兄则趾高气昂:“那你还不快些去给小师妹道歉!”
“你是不知道,小师妹把自己关了半个月!”
说着说着,大师兄竟然用二师姐的衣袖抹眼泪:“也不知道小师妹有没有被饿瘦。”
二师姐无语凝噎:“你不该来大自在殿,你该去药王谷。”
严不危思量片刻后,低声商量:“贫僧本该去找女施主赔礼道歉,只是近来佛子在讲佛法,贫僧难以脱身。”
他说:“待贫僧修习完毕,必当负荆请罪。”
谁知莫闲干嚎道:“我可怜的小师妹啊,本就身体虚弱,又得了病,这叫师兄怎么放心啊!!”
二师姐只觉得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虽然佛们都自顾自地念经,并没人看他们,但那种尴尬到无法言语的感觉,属实难忘。
她只恨自己做什么跟过来,真丢人。
就在二师姐脚趾扣地的时候,,一慈眉善目的老僧人,拄着拐杖,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