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整个山道之内几乎全是厮杀,高顺火烧了大量的粮草,但于禁抢救出来不少。
杀到了天快亮的时候,陷阵营的将士几乎不肯投降,于是只能在乱箭之中将之射死,而高顺,则是顺着郭誉逃跑的方向,带着十几个人凶猛追杀而去。
朝阳升起,如今正是烈日时候,哪怕是初升的朝阳都带着温热,明亮堂正的光芒照耀了这一山道。
高顺的战马已然疲惫,但他双腿夹得很紧,眼神冷冽,无比严肃。
虽然浑身浴血,但陷阵营当初建立,便是为了冲锋牺牲,悍不畏死。
一句话: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上将军人在徐州,如今我烧了少量的粮草……似乎无关痛痒。
而我的陷阵营,三千狼骑,都已经全部折戟。
“将军,我们如今是要去追何人?!”
“方才喊于禁而来的那个谋士你们可见到?”
“不错,见到了!”
身旁的死士眼睛顿时都亮了起来。
“嗯,此人洞悉了军师的计策,早已埋下的伏兵,所以令我们深陷囹圄,我陷阵营三千人,加上将军狼骑三千,都未曾逃出来,应当是要被于禁围而全灭了。”
“既如此,我们便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此人必然是曹营之中,极其重要的谋臣,将之捕获,或者杀死,或许可免除此罪责。”
高顺是个冷静的人,陷阵营的统帅,自然是勇猛非凡,而且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本身又是极有野性的将军,自然不会惧怕追击。
他哪儿知道自己会这么亏?!
当然,此事不能怪军师陈宫,只怪他被对方的军师算计,以为算准了曹操,却落入了陷阱,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减少损失,至少……被埋伏了也要有点作用才行。
否则徐州就更加危险。
“但他身边恐怕有几百人。”
“不可能!”
高顺的眼神冷淡下来,纵马而行,双手拉着缰绳,脚下越发的紧了。
他们沿着山道追逐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绕过了山地道路,再看时便见到了远处的银甲小将,此刻唯有三四十人在周围,为首护住那谋士的,手持一把与他人完全不同的长剑。
应当是个偏将。
“好,追上了,诸君随我冲杀,为我开路,你们杀了两旁守护的银甲士,我去杀那谋士!”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身边剩余的人也没有多少,方才这些银甲剑手骑,应当是冲入了几百人在抢夺粮草,余下的人根本不多。
“喏!”
哒哒哒!!
战马崩腾,嘶鸣炸响,山谷被这急促的追逐声充盈,郭誉回过头来时,嘴角猛然抽搐了一下。
“谁啊……追得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