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周宝芝现场举证和分柝,现在看来,怀疑周宝芝是杀人凶手是乎的确不成立。之前之所以怀疑她,也是事出有因。现在弄清基本事实,把对周宝芝的怀疑基本排除也是理所应当。起马案子在逐渐明朗,犯罪嫌疑人的数量在逐渐减少,这当然也是件好事。
那行对周宝芝说:“对我们双方来说,从怀疑到排除怀疑,这不是一件坏事,反而是好事。今天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哦,周姐,本案还在侦查中,我希望你对今天的谈话保密。还希望你以后真心地协助和配合我们的工作。退一万步说,你不心疼你前夫,总心疼你的女儿吧?把凶手找出来,为你的宝贝女儿报仇也是做母亲义不容辞的责任。你说是不是?”
“好。那我女儿的后事怎么处理?”周宝芝问。
“放心,到时一定会通知你的。”那行说。
“好,那我告辞了。”周宝芝说。??
“不送。”那行说。
周宝芝将挎包挂在肩上,站起来便走。她走到门口正要伸手去开门,又听那行在背后喊道:“慢!”
周宝芝站住了,但没回头,问:“还有事吗?”
“你说赵前新反咬一口说你和某某男人乱来,这个某某是谁呀?”那行问。
周宝芝的脸霎地红了,沉默了好久,才问:“-定要说吗?”
“为了进-步解除对你的犯罪怀疑,你必须对警方如实说。放心吧周姐,我们会为你保密的。”那行说。
“说吧周姐,说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张文英说。
周宝芝憋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说:“他,就是红化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总丛重。实话跟你们说吧,凤凰园案发当晚,我俩一直在歌舞厅跳舞,谁也没离开过谁。”
......
那行一张非常凝重的面孔,驾驶着警车在红阳市街头的快车道上疾驰。
坐在副驾位上的张文英仿佛很惭愧地对他说:“那队,这事都怪我。我真是太不成熟,太不稳重,太不自量了。我怎么就断定这就是情杀呢?害得你跟着我白跑了一趟不说,还让你在周宝芝那女人面前失了队长的面子。我真是惭愧死了!看来,我真不是一块干刑侦的料。那队,开了我算了,还是让我回县里去管户籍吧!"
那行说:“我怨你了吗?”
“那你咋过马起一张脸,看也不看我-眼?”
“你以为你是花呀,看你?再说了,我在开车,能分心吗?”
张文英妩媚地一笑,说:“这么说,你心上还是有我?”
那行说:“还是把心放在案子上吧!哎,文英小姐,你觉得今天我们是白跑了一趟是吗?”
“我知道,你的心一直在徐姐身上。起码没啥收获,白忙乎了一阵。”张文英说。
“不,我认为收获很大。”那行说,“第一,我们基本排除了又一个犯罪嫌疑人,而且基本肯定死的那个周宝兴不是周宝芝的弟弟,俩人可能是同名同姓或还有其他蹊跷。第二,更重要的是......”
“找出了一个赵前新说和周宝芝乱搞的男人丛重。”张文英接着说。
那行说:“丛重在红阳可是一个知名度很高的企业家哦!他创建的红化房地产开发公司所承建和经营的商品房在红阳可占半壁江山,深受上级领导的重视和媒体的追棒。前年还当上了市里的政协委员,这么一个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会和周宝芝……他有老婆吗?”??
“据说没有。”张文英思忖着说,“难道又是一个情字加仇字的凶杀案?不会这么巧吧?而且周宝芝也说他们只是工作上的接触,没承认他俩真的有染呀!也许是赵前新为了和周宝芝离婚而找的托词吧!”??
那行说:“糟糕的是赵前新和鲜素芳都死了,死无对证。”???
“可丛重没死呀!”张文英说,“找丛重核实一下不就知道了。”?
那行心有灵犀一点通似的说:“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文英小姐真是精明过人呀!嗯,是块干刑侦的料!”
张文英说:“你是在洗刷我吧?那比得上你的敏儿呀?唉,公安局在那边,你怎么往这边开呀?”
那行说:“事不迟疑,趁热打铁,去红化公司会丛重!说起这个丛重,我们俩还有一段不解之缘呢!”
“呵,说来听听!”
“到时你就知道了。”那行说。
警车在快车道上超过了一辆又一辆速度很快的小车向北方向像射箭一样疾驰。
这时,丛重正在办公室与他的漂亮秘书何芳交待着什么。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他打开手机一看,是周宝芝打来的。他本来很自然的表情,刹地紧张起来。何芳一看,主动离开了办公室。
何芳是丛重的铁杆保镖甘正林昨天从人材市场替他招来的,年轻漂亮,能力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