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昨天,你不是都知道吗?他是准备来协助我们工作的。可是,还没开始,今天上午又接到省厅电话通知又回省厅了。”季一天说。
“她和那队一起完成了98号别墅几个死者的尸检,当然得回省厅啦!”张文理面向周明亮和李阳,说,“这说明,尽管你们二位领导是凤凰园98号别墅案的专案领导小组的领导,但实际的领导权还是在市公安局季一天同志手里。你们二位只不过是个挂名而己。”
“张文理!”季一天大声说,“在这种情况下,还借私人隔阂搞挑拨离间。你太过份了!”
“我过份吗?”张文理说,“像重新尸检,而且还是秘密尸检这么大的动作都不让专案组讨论决定,而由你一个局长就说了算,这到底是谁在过份?”
这时,李阳说话了,他阴阳怪气地说:“文理同志呀!你怎么这样和一天同志说话呢?人家一天同志是市公安局局长,凤凰园案虽然案发地在符江,但实际是市局在领导,市刑警大队在负责侦查,我们符江只能是配合。你一个县的公安局长有什么资格指责市公安局局长?你说是吧,明亮同志?”
周明亮说:“也不能这么说。今天,我们是开专案组会议。我们不说其他,就事论事讨论案子。”
“可是,”李阳把手往桌子上一拍,厉声地说,“可是,那队和季局尊重专案组吗?直到现在,他们为了否定法医的尸检结论,处心积虑地背着专案组领导,请省上专家来红阳进行秘密尸检。就算是因为侦查组查案的需要吧,又为什么尸检结束后不把尸检结果向专案组汇报呢?他们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指使?”
“是我!”随着声音,上次听取汇报的市领导黄再莉走进会议室。大家见她的突然到来,立即站起来,既感惊讶,又感尴尬,特别是李阳和张文理。
黄再莉挥手叫大家坐下,自己也找了个空位就坐。继续说:“其实我来了好一阵了,走到门囗听见你们的讨论很热烈,不想打扰你们,所以就没进来。再说了,我真想听听,我不在场的情况下大家的畅所欲言。”她顿了一下,“刚才,我所到李阳同志说......”
“我那是胡说八道!请再莉同志不必介意。”李阳忽感不妙立即解释说。
黄再莉说:“怎么是胡说八道呢?我听了你提的三个问题,个个在理,十分尖锐吗?我虽然不是公安出生,但也看过一些刑侦书和案例。在讨论案子的会上就是要直言不讳,自已心里想的及时大胆地说出来,这对查案破案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当李阳同志问到第三个问题,他们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指使时,我想我应该进来了。”
“我们绝对不是针对您。请领导不要多心。”张文理竭力解释。
黄再莉继续说:“其实,决定对凤凰园98号别墅死者再次进行尸检,不光是我的建议,更是省公安厅领导的决定。你们想想,发案都四天了,侦查毫无进展,说是家暴造成,又疑点重重。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进行一次尸检确定死因是否与第一次尸检相符,是不是很有必要呢?这么做就象一个癌症患者,当他在第一家医院诊断出癌症以后,总想再找高一级的权威医师来再次确诊一样,不值得大惊小怪嘛!至于为什么要在深夜秘密进行?这也是案情出现疑点所采用的权宜之计。大家都是内行,想必比我更清楚这一点。但是,尽管这样,这个秘密还是让人知道了。事情就是这样,物极必反!那个蒙面人的出现,正好说明凤凰园98号案不是家暴案,而很有可能真是凶杀案!”
“可是,如果,我是说如果,那蒙面人是杀死赵前新全家的凶手的话,现在凶手已死,是不是就可以结案了呢?”张文理问。
“不能!”那行说,“我认为,蒙面人不是真正杀死赵前新等人的凶手。他只是-个马前卒替死鬼!”
黄再莉看了一下手上的表,说:“啊,还有个会等我去开呢,你们继续开会!我还是重复昨天上午对你们说的话,凤凰园案绝不是一般的刑事案。那行同志是侦查组组长,是案子侦破的直接责任人,你们作为市局的领导,要以高度的侦办嗅觉,用洞察分毫的精力支持他,配合他的工作。力争尽快破案,抓获凶手,平息因此案给红阳人民和经济建设带来的负面影响。同志们,责任重大啊!”说着他就起身离去。在走到会议室门囗,他又回头对大家说.“我希望你们专案组要团结得像一个人一样,尽管很困难,但也要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