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向季一天汇报说:“我,黄处和徐敏我们三人在尸体冷藏室里,黄处专注地尸检,我和徐敏配合。都检测到最后一具女尸了,黄处叫我把盖在女尸身上的白布全揭开,可就在揭开的那一瞬间,徐敏突然哇的一叫,她做记录的笔掉地了。”
季一天问徐敏道:“你的笔早不掉,晚不掉,为什么偏偏在揭开白布的那一瞬间掉了呢?”
“我发现鲜素芳全裸的尸体暴露在白炽灯下十分恐怖,所以......”徐敏低着头小声说。突然,她又抬起头大声说,“我记得送她尸体去太平间冷藏的时候,是穿着内衣的嘛!”
“你是怀疑那人是来奸尸的?”季一天问。
那行说:“不太可能。为了不影响工作,我视意徐敏快把笔捡起来。当她蹲下去捡笔的时候,突然又哇的大叫,站起来对我说,尸床下有个人。于是......季局,下面的都向你汇报过了,就不重复了吧?”
季一天说:“你怎么不安排一个人守门?”
“你不是说,秘密尸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嘛!”那行说,“再说了,都深夜十一点了,又是寒冷的冬天,谁知道会......哎,教训呀!季局,我请求处分。”
季一天说:“处分是要给的,不过......”
“我看,你们还是把话转到正题上来吧!”黄玉姝还是边翻杂志边说。
季一天问:“哎老同学,哦黄处,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是吧?那就听我说。”黄玉姝放下杂志,站起来,慢慢地说,“那蒙面人不是来杀我,也不是来奸那女尸,而是来偷看偷听我是怎么尸检,怎么向你们说尸检结论的。因为,在一般情况下,刑警要求再次并亲自看尸检的话,进行尸检的法医会边检测边向刑警解说的。从古至今,不管在中国或世界上,这在刑侦案里都是习以为常的”
“啊!”季一天丶那行和徐敏几乎同时大吃一惊。
“哼哼!”黄玉姝继续说,“其实,对方的这一着,我早就预料到了。所以,我在尸检时就光做不说。我不说,他们就不知道我的尸检与以前的尸检有何不同?有没有新的发现,或做了推翻前尸检的结论没有?但是,这个人藏在何处我当时并不知道。为了引出他,我才叫那行揭开那女尸的白布。没想这一揭,”她指着徐敏,“这位美女警官竟然经受不起全裸女尸的惊吓,她的笔掉地了。她在蹲下去捡笔时才发现了那个躲在尸床下的蒙面人.....”
“原来如此!”徐敏说,“黄处,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我和那队在与那蒙面人打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帮忙,还好象若无其事似的继续尸检?”
黄玉姝说:“这叫各司其职。做警察,尤其是刑侦警察,有时候出现的场面是很混乱,甚至充满生命危险的。这个时候,靠的就是冷静丶机智丶灵活和果断地各司其职。如果,我当时放弃尸检来帮你们,很有可能我就出不了今天这份完整的尸检报告。因为,我不知道下面会出现什么险情,比如毁尸丶抢尸等等。再说了,如果一个刑警队长和他的助手还对付不了一个蒙面人的话,”她顿了一下,“这刑警大队长就干脆别当了!”
“谢谢老师又给学生上了一堂生动的刑侦课!”那行有些惭愧地说。
“好在那行和小徐配合不错,三下五除二就把那蒙面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