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行被迫把身体趴下去用鼻子嗅尸体躺过的地方,却没有明显的异味。这和法医判断的死者死亡的时间不太相符。因为如果死者真在这里躺了几个小时的话,尸体下面一定有很大的异味或血腥味,不仅尸体躺过的地方有,甚至整个客厅都有。
那行和钟有全又小心翼翼地往楼上走,发现老太躺着的地方和客厅两死者躺的地方一样,除了少许很有规则的血迹外,并没有喷射和涂踏的印迹。客厅的沙发上没有,茶几上没有,饭厅的桌骑上也没有,整个别墅的墙上家俱上都没有。但在老太的卧室却发有淡淡的血腥味。
接着,他俩又查看厨房,卫生间。除了厨房的刀架上似乎少了两把菜刀外,仿佛没发现有什么可疑。要说有可疑的话,厨房的电饭褒和时哥灶台好像还有点热气。灶台上有几盘像是没吃过的炒菜。紧接着,他俩又查看了楼下的一间书房和娱乐室,楼上四间卧室和衣柜,也没发现有翻动和凌乱的痕迹。所有这一切,让那行不禁在心里问,“这像家斗吗,像互相残杀吗?”?
"钟队,看,这里有一处手指血印!"在三楼阳台的栏杆上,那行发現有一团血迹。 仔细看后发現这血迹呈模糊的网状,不规则也不明显。那行用手指在边沿轻轻一株便抺掉了。这说明,血迹不是陈旧很久,也没有干涸。他立即用手纸粘上一些带回去化验,以应对和死者的血型是否吻合。
现在,站在三楼阳台上的两位刑警队长似乎对这起被法医初步定性为家斗互相残杀而死的凶案有不同的理解和看法,但又找不出确切的证据。
那行用手扯着伸进阳台的一根树枝问钟有全道:“钟队,依你看,这起凶杀案真是因家斗引起的吗?”
“我看又像又不太像!"钟有全说。
那行说:"不是不太像,而就是不像!"
“呵,你肯定吗? ”钟有全问。
“如果是家斗引起的死亡,你能想象有这么有序地相斗相杀吗?不说相互乱坎乱杀会造成血迹四溅不说,就连家里也会弄得乱七八糟,一踏糊涂,可是现实并非如此。你发现没有,除了尸体躺的地方有血迹外,墙上和家俱上并无一点血迹。你见个这么多人在家里戳杀,而且是颈部和手腕部动脉割断还不会有血液喷射在墙上和家俱上吗?"
“这倒是。你怀疑不是家斗相互残杀? ”钟有全思忖一下说,?“不对哦,那队 ,要按你说,如果是家斗的话,现场也不应该如此干净不乱呀!除非死者乖乖地让对方杀死。反过来,如果不是的话,哪有凶手入室杀人,自已不带凶器反而用死者家里菜刀的? ”
那行说:“这就是犯罪嫌疑人十分聪明的的地方,但他没想到聪明会反被聪明误!"
“你的意思是…… ”
“这里很可能不是杀人的第一现场,或者说不是唯一的第一现场!"那行说时,他抓树枝的手并没用很大的力气,树枝便断了下来。
那行仔细看手上的树枝,发现这实际上是一根刚断不久只是还连着皮的树枝。
“老钟你看,”那行指着那树枝的树杆说,“这树杆上好像有攀爬的痕迹。”
钟有全仔细看后说:“不错,看样子还挺新鲜。”
“走,我们下去看看!”那行说着首先纵身跳了下去,接着钟有全也像**似的跳了下去。
果然,俩人在树下发现,草丛被踩踏过,用放大镜照看,还发现有多人的脚迹。更为惊讶的是被压踏的草丛上有些许血迹。那行用手摸,用鼻子嗅,得到与别墅死者血色和气味基本相同的感觉。
“那队,快来看,这里也发现多人的脚迹和血迹!”钟有全在数米远的树林中喊道。
现在两位刑警队长似乎基本确定,这树林中的脚迹和血迹与98号别墅里的脚印和血迹有紧密的联系。
“这绝非是偶然和巧合!跟着脚印和血迹走,仔细看,这脚迹和血迹是从那里来的!”那行对钟有全说。
“看来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别墅不是第一杀人现场。”钟有全边看边说,“难道凶手是在这凤凰山上把人杀死了,再把尸体转移到98号别墅里,然后再伪装成因家斗升级造成的相互残杀而死?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
“以此来麻痹和误导警方做出因家斗死亡的结论,让警方草率结案,让凶手逃之夭夭,免受法律的制裁。凶手的如意算盘打得真高啊!”那行说。
“可惜,还是没有逃过那队你的雪亮的眼睛!”
“不是我,是我们,也包括你钟有全。”那行说, “不过现在下这个结论为时过早。你把这草树丛中粘有血迹的草和树枝带回去一并化验,结果好好保存,不到关键时刻不要拿出来。”
“如果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话,那这杀人的第一现场在哪里呢?”钟有全问。
“走,我们继续跟着血迹走。”那行说。
可是,他俩沿着血迹走到一条公路上时,血迹忽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