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二十分, 市刑警大队队长那行和法医他们走进98号别墅半掩着的门,打开客厅的大灯,便被恐怖的一幕惊呆了。灿烂的灯光下,宽蔽的客厅里横竖不相依靠地躺着一男两女。男者穿着灰色毛衣,黑色长裤,额头被坎了两刀,但毛衣和裤子上并没有太多的血迹。他仰躺在地上,握刀的手正与一女死者握刀的手紧挨在一起。这女人大约三十岁不到,身材修长,泥黄色长发,着白底紫碎蓝花睡衣丶红色内裤,身子仰躺着,半边脸上血肉模糊。另一女看似年龄不大,十几岁样子。她身材苗条,穿着时尚。此刻,她头发蓬乱,侧身躺在离客厅男女不到两米远的楼梯囗,右颈项上明显挨了一刀,血流满地。
那行一看三个受害人共同的特点,都像是被锐器砍伤而倒地,伤口处都是血肉模糊,而且三个受害人的手上都握有菜刀丶弹簧刀等锐器。所不同的是,那个大点的女人一张血脸上瞪着一双仇恨的眼睛,上衣被粗暴的撕开了,皮肤上有几处抓痕,下半身有血迹。
让刑警和法医感到迷惑不解的是,两个大人虽然已经死了但各自的右手上都还紧紧地握着一把涂有血迹的菜刀。这种情景让人觉得,如果不是警察和法医的话,谁也不敢靠近死者。因为怕死者没死突然坐起来给你一刀怎么办?
现场虽然恐怖,但对刑警和法医来说早以司空见惯,习以为常。所以,他们面对如此恐怖的惨状,仍然谨慎而有序地各司其职。
那行和得力助手徐敏及周兴宇三人查看整个现场。他们分别拿着数码相机先对一楼的凶杀现场及尸体进行全方位的拍照。然后,他们又对以上物品的必要部份用手模,用鼻子嗅,用嘴巴尝或用放大镜照,并将所感觉和观察到的情况一一记录在他们随身携带的小本本上。再然后,他们便用放大镜等刑侦工具,各自一声不吭而又异常缜密地观察整个房间里的门窗丶窗帘丶地板丶楼梯丶沙发丶茶几丶桌凳丶饮水机丶鞋柜等进行仔细地反复地观察,甚至连垃圾筒丶门背后的鞋子和茶几上的杯子丶烟缸,卫生间的器具,厨房的厨具及餐具,甚至卫生间的马桶及下水道也不放过。他们-边观察,-边用粉沬凸着上面的指纹。同时,釆集着有分析判断价值的纸片丶灰尘丶颗粒和毛发等等细小物质。必要时,他们还用科学的手段索取物品上的指纹并将烟头丶打火机和散落的用肉眼也难于发现的脚迹尘土和毛发都小心翼翼地用钳子夹起来放进一个个小小的塑料袋里。
法医金华和他的助手李旭美也迅速开展工作。他俩首先检测躺在客厅的三位受害者有无生命特征,然后分别进行具体检测。若确认受害者己经死亡,便立即将其尸体进行全方位的拍照,然后沿尸体划出人形线图,再进行全身及伤口的各部位检测。他俩的工作十分仔细,可谓一丝不苟。他俩将尸体翻来复去地用目测和机检仪进行双重或多重检查。甚至象那行和徐敏那样用手模,用鼻子嗅,用嘴巴尝或用放大镜照。一根头发,一个伤口,一滴血迹,一块痕迹均不放过。法医检测时,徐敏-直在旁边仔细观察,并做着纪录。
趁法医金华和助手李旭美在别墅内对受害者进行一个个检测时,市刑警队长那行和县刑警队长钟有全又对98号别墅的外观进行仔细观察。他们动用刑侦的一切手段查看别墅的形状及内外环境的分布和动向;有的用手机录相,有的用像机拍照;有的则边查看边记录边交头接耳;所有这些,都显得异常神秘。
借着明亮的路灯,那行和钟有全发现,这是一栋三楼一底的错层多角形别墅,从外观上看当然和其他几十栋别墅大同小异。稍有区别的是,其他别墅离后面那墓碑似的山体最少有十多米的距离,唯独这栋98号别墅紧紧依山靠林,估计距那墓碑似的山体不到五米远。从山上的一棵大树葱郁的树枝几乎和别墅屋顶的一角连接的情况就完可以证明。也汻,就是这个独特的优美环境,别墅的主人才选择了它。当然还有一个唯一的优势,那就是门牌号。
谁都知道,**后穷怕了的中国人,不论东南西北中,不论城市农村,不论男女老少,都希望自己发财致富,不仅希望一天一年发,而且渴望天天发年年发不断的发,长长久久的发。所以?98的谐音(久发)便成了中国人无比追棒的吉祥数字。而这栋别墅的门牌号正好是凤凰园98号。?
??那行查看完外观便先自又走进别墅。
这时,法医金华和李旭美已对客厅的三个受害者的身体勘验完毕。金华便对那行悄声汇报着。那行听后便与金华贴耳私语,金华频频点头。
这时,钟有全和周兴宇也进来了。那行便对周兴宇说:“小周,你先上楼去看看,看还有什么情况没有?”
“是,队长!”周兴宇应着便像箭-样跑上楼去。
那行又对徐敏说:“可以叫急救车把三位受害者运走了。”同时悄声对她说着什么。
徐敏点点头立即出去,叫来了急救车上的医务人员和担架,并亲自指挥他们把三个受害者抬上了急救车。
就在那行准备让120医护人员谁备运走全部受害者的遗体时,周兴宇忽然在三楼伸出头来喊道:“那队,这里还有一个人死了!”
那队和俩法医-听,又急忙往楼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