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道长见完颜康剑法精熟,仿若修炼了几十年一般,大为满意,站在旁边捋须微笑,说到:“康儿,你的武学天资非同寻常,只是,唉!只是有些贪图富贵了。”
完颜康听得师父话里有话,心念陡转,想到父母相处的异常,感觉揭开秘密就在眼前,于是说到:“师父,贪图富贵是因为我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我处在这个位置,如果不奋力向上,紧抓着富贵,等待我的只有败亡。因此,贪图富贵是我的本能,不是我的本性。”
邱道长听了眼前一亮,盯着完颜康:“确定?”
“确定!”
“果然?”
“果然!”
看完颜康回答到坚定无比,不似谎言相欺。
邱道长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又呜呜痛哭:“十六年了,十六年了。杨兄弟,今天我终于能给你一个交代了,今天是我丘处机最高兴的日子!”
完颜康听得心神巨震,心想:“这里果然有大秘密,如果是原来的我未必能发现,而占据了这具身体,现在的我,站在旁观的角度却能看清,待我问问清楚。”
“师父,您先别激动,好好把话说清楚,急死徒儿了。”
邱道长盯着完颜康看了一会,犹豫着该不该说。
看完颜康真情流露,咬了咬牙,试探着问:“康儿,如果我说六王爷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信是不信?”
完颜康坚定地说到:“我相信师父!”
“为何?”道长问。
完颜康说到:“师父将武功倾囊相授,唯恐徒儿练得不好,其中真情实意徒儿自有感觉。这世上任何人都可能骗徒儿,唯独师父不会。
况且王府之中母亲独居茅屋,其间必有隐秘。
只因为母亲性格软弱,不是担事之人,故不敢相询。而徒儿为安全着想,没有可靠之人打听,这才蹉跎至今。”
邱道长听得心怀大慰,哈哈大笑道:“康儿,你果然没有辜负师傅的期望,不!应该说远远超出了师傅的期望。
今天师父就把所有事情告诉你。”说完凝神向四周观察,练武场虽说平常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但非常时刻不得不谨慎。
看一切正常,悄声对完颜康说到:“康儿,你本是汉人,姓杨,你本名杨康。十六年前......就这样我寻到此地,收你为徒。”
杨康听得钢牙紧咬,咬牙切齿地问到:“师父,如此说来,完颜洪烈是杀我生父霸占我母的凶手?”
道长说:“确实如此。”
杨康忙问师父:“徒儿该如何自处?请师父示下。”
道长说:“康儿,首先此事不可张扬,不然你和你母亲都将有危险。其次找机会与你母亲返回江南,认祖归宗。”
杨康又问:“师父,我该如何对待完颜洪烈,本来他既是敌人又是仇人,我理应杀他,但他又养育了我十六年,杀他不免落人口实,徒儿为报大仇自是不怕,只是如此一来将连累师傅和全真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