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她,白令儿默念道。
“除了你,”风思源在白令儿额头亲亲一碰。
温柔的碰触让白令儿心一颤,身体软在风思源怀中,“但我还是要见他,我想当面跟他道歉,”说完眼前一黑。
怀中女子突然昏过去,风思源怒声的往外吼道,“快叫大夫。”
风思源握着那双冰凉的手,默默的注视着脸色苍白的白令儿,眼神若有若无的扫过她的腹部。
旁边把脉的吴大夫,头上汗珠直溜溜的滴进衣领,他是在受不了风将军时不时杀人的眼睛扫,“将军,可借一步说话。”
风思源放下手,帮白令儿掖了下被子,起身走出里间。
“如何,”风思源一出里间问道。
“将军,姑娘这是大喜大悲太过,加上忧思过重,身体负荷不了,就此昏过去了,当然也许,”感受到头顶犀利的眼神,吴大夫咽下害怕,“也许是因为刚孕,加上姑娘身子底子不好。”
“你上次不是说不却定嘛?”风思源冷冽的道。“前几天因为脉象比较浅,因此难以判断,”听见上面冷冽的哼声,吴大夫身体颤了一下,“这次把脉,脉象虽然虚,但十有八九是了。”
“十有八九,我要你何用,我看你根本是不想见你的家人了,”风思源不满道,他不希望她的身体出任何差错,他前几天听见说她可能有孕,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欢喜、害怕。
可是她最近一直吃药调理难以受孕,而且他也有吃药,可还是,是哪里出错了,他不想她这么早受孕而以致于难产,但想到她肚子里可能孕育着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他又欣喜不已,可她又不想这么早有孩子,该拿这孩子怎么办了,他想不到好办法,这几天躲她就是因为这个,还有因为李刚。
吴大夫被风思源冷冽的语气给逼得直接跪地,“将军,白姑娘却实有喜了,求将军饶命。”
“改口还真快,”风思源被吴大夫这左一句右一句不却定的话挠的心里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
“唔,”里间传来轻微的声音。
风思源顿时撩开眼前的吴大夫,迅速往里看去。
“有没有感觉好点,”白令儿昏昏沉沉中听见熟悉担忧的声音,睁开沉重的眼皮。
风思源见白令儿不言不语心里着急道,“你还不进来看看。”
吴大夫摸滚打趴的进来,在风思源冷冽的眼神中摸着脉,“白姑娘,没有事,”见上头森然的眼神,连忙道,“因刚刚醒来,所以还不是太清醒,开几幅药调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以后就不会出现眩晕的感觉,不过一定要切忌忧思过重。”
“那还不滚出去开药,”风思源森然的看了一眼吴大夫。
吴大夫走出屋内心重重的落了下来,擦了擦脸上厚重的汗水,这日子啊。
‘嘎吱’门被轻轻的打开,李刚躺在炕上听着熟悉的脚步声,“把药放那里吧。”
兰儿一停,白令儿端过手中的药,对兰儿示意道,你出去吧。
兰儿关门前望了一眼白令儿的背影,再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李刚。
李刚见久久无声,微转过头去,脸一僵,眼前日思夜想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白令儿见李刚要起身连忙跑过去制止道,“你现在伤没有好,好好躺着。”
李刚起身的身子缓缓躺回去,眼神炙热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见她脸色只是稍微苍白,心放了下来,“你身体怎么样。”
“很好,”白令儿避开李刚炙热的眼神,听见他关心担忧的话语,头又低了点,“先把药了喝了。”
“我手不能动,”李刚试探道,见她抬头讶异的看着他,他略微动了动手。
见那绑带帮着的手,“好,”白令儿拿起勺子勺了一口送进他嘴边,见他嘴角灿烂的笑容,手一颤,“先吃药。”
李刚一口口的就着勺子把药吞了下去,欣喜之情溢满全身。
屋内暖暖的,可屋外的气压却一降再降。
“你怎么来参军了,”白令儿放下碗,拿过帕子温柔的把他嘴角的药渍擦掉。
李刚眼神一暗,“我想找到你,可那时毫无头绪,听别人说参军很快可以建功立业,我想升了官,有了权力,就可以很快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