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连忙擦掉眼泪不好意思道,“让姑娘笑话了,都怪我,”想到钟婆子的死,但是白令儿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还是以后再说吧。然后兰儿又开始絮叨道,“过几天姑娘就可以下床了,将军就不需要担心了,”然后对着白令儿一笑,“将军这两天可是一直守着姑娘身边,办完公事回来了守着。”
白令儿听着兰儿的话,心中甚似惊讶,没想到风思源会做到这一步。
…………
一时夏去秋来,转眼间树叶都晕染层层黄色,在微风中窸窣落下。
“将军,”白令儿站起来叫住刚迈步要走的风思源。
风思源转身停住脚步,“什么事?”
白令儿看了一眼风思源,不管好坏,她都应该跟他解释清楚避子药的事,如果她那时说了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钟婆子说不定也不会。
风思源看着白令儿脸上闪过一丝决定,眉一拧,轻轻走到她身边,“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关于避子药的事,”白令儿瞅着风思源生涩道,见风思源略微僵硬的表情,“我吃避子药却实是不想生孩子。”
风思源听见这一句,心一凉,想问身边的女人为什么不想生,可……
“我只是想最近两年不想生孩子,”风思源深邃的眼中划过一道流光,不是不想生,眼紧盯着白令儿,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现在才十六岁,这年纪生孩子犹如走鬼门关,”白令儿没有错过风思源的表情,“也就是现说现在不适合怀孕,很容易一尸两命,”白令儿轻轻覆盖住风思源的手,轻轻的祈求道,“大夫说女子十八岁才发育健全,生孩子才安全,所以……”
风思源看着她毫无掩盖波光般的眼,耳边听着句句惊心的话,回握住她手,像似要却定般,“你不是不想给我生孩子,”看着她点了点头,心中一松,迟两年无所谓,只要她安全,双手抱住白令儿,“我知道了,不过你那药不要再吃了,是药三分毒,还是问过大夫才好。”
听着风思源的话,白令儿心落了下来,“谢将军。”
白令儿炫目的笑容,让风思源不敢直视,心中闪过一丝不自然,“我先去书房了。”
白令儿看着远远离去的风思源,就这样吧,不管以后怎么样,她不能再退缩不前,犹豫不决,现在是现在,原来是原来,只有这样才能好好的活着,活的自在。
“将军,张明的事怎么处理?”风方低头禀道。
“张明,”风思源略分神的思绪拉了回来,想到韦容的报告,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居然敢背着他救下那女人,看来眼中并已他,也无军法,“风方,你自行处理,我不想要违背军令的士兵。”
“是,”风方压住心中不舍,“将军,那女人怎么办。”
风思源神情一暗,那女人就是前阵子想靠近他的女人,名叫绿绮,也是白令儿的好姐妹,既然她没有死,那是不是该告诉白令儿,想到那时白令儿的害怕,这女人就让她活下去,“她就留下来吧,无需管她。”
风府侧门外,一个女子躲在墙角内时不时抬头望向街口,像在等待什么,匆匆一瞥可以窥见白嫩的皮肤,那波光妩媚的眼中异常纠结。
看着侧门内出现的中年妇女,心中的担忧压过恨意跑过去连忙拉住那妇女。
“姑娘,李妈妈来送东西了,说要给你请安,”兰儿进屋对着倚在窗边眉头紧蹙的白令儿轻声低语。
白令儿看了一眼桌上的棋局,心中恨恨不平,因为昨晚没有解开这棋局,被风思源压在床上狠狠地啃了一顿,最后事后他还靥住道,说她是个臭篓子,不可教导。不过他可以教她,但一局一次,可以记账,哼,她一定要把这棋局解出来,“让她进来吧。”
“给白姑娘请安,”李妈妈看着座上艳丽四射的白令儿,不似当初进府时那样内敛,清秀,现在耀眼的让人无法忽视,“今天绣衣阁把姑娘的衣服全送了过来,姑娘要不要试试。”
衣服,又有新衣服了,白令儿满脸笑容,“辛苦李妈妈了,那就试试。”
白令儿看着镜中一身百蝶金线蓝裙的自己,刚好适合,再看着上面精致复杂的刺绣,不愧为顶级绣娘绣的。
“白姑娘穿的真好看,”李妈妈在旁夸奖道,“这颜色,这花纹都极配姑娘。”
“谢李妈妈,”听着夸奖,是个女人都会高兴,白令儿也不例外。
李妈妈看着满脸笑靥的白令儿,想到来这里的事,踌躇着该怎么开口,利大于弊吗?想到以前收到的消息,胜算应该大,她得为自己后半生打算。
白令儿从镜中看着纠结的李妈妈,她今儿特地来找她请安,难道是有事,“李妈妈,可是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
李妈妈连忙垂下头,“白姑娘,小的不知道该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