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香?”白令儿想着兰儿最近担忧的眼神,最近几晚却实失眠,加点安神香也许会好些,“好,那今晚看卡成效。”
“嗯,姑娘,”兰儿见白令儿没有怪罪,喜笑颜开道,“今晚姑娘一定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我倒不怕,我就怕你晚上睡的跟猪一样,我有事也叫不醒你,”白令儿取笑道,也好,再这样下去她都受不了,明显感觉最近都有冒痘的迹象。
“姑娘就会欺负人,”兰儿跺了一下脚瞪眼道。
白令儿笑了笑,透过青纱软模糊看着窗外的月光,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嗯,可是干嘛又想他,没想多久开始犯困,眼皮越来越重,在陷入睡眠那一刻想的是这安神香真是强大。
兰儿见白令儿呼吸平稳,进入梦想,轻轻关上门,在榻上睡下。
西北角一屋内,几个蓝色仆役的人正在低低交谈着什么。
“真是天助我们,本以为还要想办法弄晕她,没有想到她自己用了安神香。”
“好了,不管运气好坏,等下大家都得注意,这可是风府,戌时一刻会有巡逻士兵经过西北角外墙,一刻后会有另外的巡逻士兵经过,我们必须在戌时半刻前抵达西北角西二院,”一个领头人在桌上手指在桌上画着什么,“我们住的地方离西院直线距离两百米,必须在下一班巡逻前人把人运过来。人运过来大家马上换好衣服。”
“寅时时风府会有菜农运菜过来,到时候我们……”
声音渐渐低下来。
钟婆子睁开双眼,急忙从炕上爬下来,走到净桶旁,过了一小会,如厕后的钟婆子打着哈欠打算回炕上睡觉,突然听见院外传来扫把倒地的声响,人顿时一个激灵,听了一会,也不见风声,今天扫把可是放在墙角,就算有风也不可能吹倒。
缓缓的走到小窗口边想看看情况,透过青软布往窗外望去,模糊的院外清晰可见三个黑色的影子在缓缓接近主房,心里一颤,这些人是做什么的,那可是令儿姑娘的房,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三人,心里无不纠结,害怕加愧疚齐齐涌上,想到平时令儿姑娘的好,心中一横,反正她这辈子没有什么留恋了,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害令儿姑娘。
钟妈妈连忙打开门一声厉喝道,“大胆贼子,你们……”话还没有说完胸口就被插上一根飞镖。
钟妈妈身体缓缓倒在门槛上,口中还在“咯咯”的说着还没有说完的话。
“娘,娘,”只见小儿站在墙角童稚的喊着她,钟妈妈泪流满面,缓缓伸出手去触摸,随后抽搐了几下闭上了眼。
领头黑衣人见院外没有其他响声后,“你们回去之后,自己去主子那里领罚,二方处理好这里,免得被人发现,加快速度。”
墙角黑暗中迅速走出一个黑衣人,拖拉着钟婆子的尸体,关上好门。
只见那几黑衣人迅速靠近主院,轻轻打开房门,不一会儿,主院房门微微一响,两个人扛着黑色布袋消失于夜色中。
隔壁院内,鲜儿躺在炕上细数着时辰,数了一会儿,翻身满满进入梦想。
寅时半刻,几辆空荡荡放着木桶的板车从风府后小门出去。
辰时巡逻士兵从西院墙外经过,出于军人的特性闻见一股血腥味,随后进去搜查,发现钟婆子的尸体。
“她不见了,”风四匆忙的赶到西二院,正站在院子内的风圆问道。
风圆点了点头,“预计发生时间是昨晚戌时左右,尸体被那些人撒了无香粉,让巡逻的士兵不能第一时间闻道血腥味。”
“怎么可能,居然有人绑架她,而且是在我们眼皮底子下绑走的,”风四自尊心受损懊恼道,如果是别的女人也许不会这么在意,偏偏是刚刚失宠的那个女人。
“估计没有错,应该预谋很久了,而能如此悄无声息的绑走人,风府怕是有他们的内应,而刚刚在后巷发现管香料的婆子,”风圆炯炯有神的眼神闪过一丝狠色。
“可恶,要是被将军知道,我们可不是挨打这么简单,怎么突然是她,偏偏是她,”风四抓着头发气愤道,“现在去追,可追得到人。”
“现在去怕已经找不到人了,就算不是她,我们也是失职,我们只把注意力放在东院,谁会想到了,”风圆脑中飞速运转,“这怕早有预谋,防不胜防,就不知道是何人绑架她,目的又是为何,”难道抓了这女人是为了要挟将军,想到这,脑中马上反驳掉,怎么可能,这群人怕是太没有脑袋了,“至于将军,多少也要报告一声。”
想到将军的怒火,风四顿时心惊口涩涩道,“等我抓到那些人,一定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军营内,训练场上,一阵一个方营的人正在进行集训,一声声震声杀气响彻整个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