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空中浮云微动,残月洒下一片清冷的银光。
宽大的院内,青石板路旁几颗郁葱的树下摆着一套大理石桌椅,廊下摆着几盆无名鲜艳璀璨的花。
青软沙窗打开,房内灯火通明,梨花木雕刻案首后坐着沉思的韦容。
下面一溜排宽大的梨花木座椅上坐着高大威猛、长相不俗的风地几人。
“听说吉利没有死,”风圆沉沉的问道。
“是的,”风地不甘道。
“可我那次我明明看见韦容射中了吉利的胸口,就算不死也会流血而亡,”风方不敢置信道。
“你们可听过有人,心天生奇异,偏离原有的位置,”韦容开口道,当他听到此消息时也大惊失色,将军听后一言既中。
“怎么可能,”风圆浓眉大眼一睁惊讶道,“可恨,上次就该斩尽杀绝,看见吉利断气了在走。”
风地恨恨道,“是啊,当初就应该上去围剿,谁知道这种少之又少的几率居然被吉利碰着了。”
“那将军打算怎么做,”风一连忙问道。
“静观其变,”风方回头道,“将军说,匈奴已不成气候,吉利苟延残喘,现在正在派探子找他的踪迹,找到他和他的部下一举歼灭。”
“最好在近几个月,到了九月,草原变冷,下雪就难以找出他们的痕迹了,”风圆皱眉道。
“应该最迟一个月内会有消息,”风方信心满满,想到吉利的伤,“吉利的伤现在肯定没有完全好,估计也不好长途跋涉。”
“这次必须把吉利杀死,免得留下这个祸害,”风地开口道,突然挑眉又对着韦容问道,“既然将军决定了,我们也不好说什么,韦容啊,只是最近将军好像一直沉迷那女子,你可知那女子最近在做什么。”
风地一问,风阁几人齐齐的望向首座上的韦容,只见他眼眸一闪。
“那女子,不好说,”韦容答道,最近将军忙完军营的时就是回城,陪伴此女子,见他们几个人期待疑问表情又道,“早上睡到巳时,随后花园逛逛,看书,做衣裳,将军回来陪将军。”
“就这些,”风阁嘶哑的声音传来,将军每次都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就是为了陪这样一个平淡如水的女子,简直不敢相信。
“你们管这么多,”风方挠头,一副不明白问道,他最讨厌这些男女之事,不就是将军宠幸一个女子,他们几个人就大惊小怪的,“你们真是有毛病,将军以前没有女子在身边,你们就觉得将军无情无欲不行,现在将军有了女人了,你们又担心着,担心哪,你们又不是将军的亲娘老子,担心这么多。”
“你……”风地指了指说话粗鲁的风方,随后又无法反驳,谁叫他所言是对的,最后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笑骂道,“也是,我们最近是不是都关心的太过了。”
“就是,风方说的对,”风阁豪迈的大小笑道,“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操心将军的这些私事干嘛,至少现在证明将军是行的,而且还有点那么点人情味了。”
“咳咳,你刚刚说什么,将军不行,”风圆惊讶的看了一眼风阁,“将军英明神武的人怎么会不行,风阁你?”
风阁见他们几个讶异、愤怒的扫向他,才响起刚刚一时心直口快,顿时不自在的摸了摸后脑勺一横道,“格老子的,难道你们以前不这样认为吗,”然后想到什么似的加大声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以前肯定都这样想过。”
韦容几人见风阁正义凌然的眼神,心虚的别过眼去,虽然当时怀疑过,但是也没有人敢说出来。
“看吧,你们还说我,哼,你们这些人就是虚伪,那像我,将军好不容易对女人有兴趣你们就别瞎操心了,”风阁喋喋不休道,“你们操碎了心也没有用,我反正觉得将军这样很好,至少在这方面也是英明神武的将军的,哈哈。”
“咳,风阁,少说点,”韦容恢复神色正色道,“要是被将军听见,你觉得你还能在这哈哈大笑吗。”
“额,”风阁连忙捂住嘴巴,望门外瞧了一眼,舒了一口气,他怎么能这样就掉以轻心,虽然将军最近脾气很好,但是以前的冷酷和手段可是历历在目,“呵呵,我什么都没有说。”
“你这家伙,可是你已经说了,”风地嘲笑道,“你不好好贿赂我们,就等着挨板子吧,不然你怀疑将军这条罪。”
“风地,我会怕你去告状,有本事你去告,我看你敢不敢说,你敢说,我就算挨一顿板子也值得,”风阁眉一挑自信的道。
“算你狠,”风地瞪了一眼,谁敢去触将军这样的霉头。
“好了,将军的事就到这,”韦容淡淡道,“风方,张明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看他总是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