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思源勒马停住,看着眼前风府二字,跨过半尺高的门槛,迎面是两边各一颗笔直的梧桐树,穿过三穗堂,跨过石门,进入正房大院。
白令儿坐在炕上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树木,感觉喉咙一痒,连忙捂住嘴巴,余光见兰儿兴奋跑进来。
“姑娘,听说风将军回来了,”兰儿满脸欢喜的把刚刚听到的消息告诉白令儿。
“风将军回来了,”白令儿目光一闪,“咳咳。”
“姑娘,”兰儿兴奋转为担忧道,“你这咳都好几天了,药也吃了,怎么还没有好。”
“没事,小病而已,过几天就好了,”白令儿微微一笑不在意道。
兰儿见白令儿云淡风轻的表情,“这怎么能行,你看看你的黑眼圈,每天晚上咳嗽得睡不着,白天又没有精神,吃不下东西,你现在都瘦了不少。”
“咳,我知道,”白令儿点点头,最近脑中时不时闪过风思源的身影,也回荡各种想法,失眠也很正常。
“姑娘,你知道,那你还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不在乎,可是我们急得要死,要不我让李姑姑重新给你找个大夫,”兰儿无奈又急道。
“等等,兰儿,风将军刚回府,府里面肯定忙,你就别去打扰李姑姑了,等过个一两天吧,”白令儿叫住转身而去的兰儿,“再说我这病是小病,说不定过几天再好了,而且药也还没喝完。”
兰儿踽踽不前,最后无奈点头。
“钟婆子,你说姑娘这身体,”兰儿对着坐在廊下对着扫地的钟婆子诉苦道,“你不知道,姑娘这几天她瘦得可厉害,她自己反而一点也不关心,你说该怎么办。”
钟婆子低头扫着地,耳中听着兰儿的话,姑娘最近却实瘦了许多,下巴都削尖了。
“唉,她又不肯换大夫,要是她身体出了点什么事,那该怎么办,”兰儿见沉默寡言的钟婆子继续自言自语,“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姑娘是心事重,”钟婆子接话道。
“额,”兰儿被钟婆子突然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钟婆子,你说话前告诉我声,”可是说完惹来钟婆子一记白眼。
钟婆子看着兰儿尴尬的笑,兰儿这丫头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最近姑娘眼中满是心事,心病还是得心病医。
“姑娘,”玲儿见绿绮停在院门外低叫了一声。
绿绮耳中回荡着兰儿和钟婆子的话,心中五味杂瓶,看了一眼扫地的钟婆子,抬步穿过院内,临近门口时望了一眼白令儿的房门口,她最近却实瘦了不少,压住心里的不安快步走进房内。
今天风将军回来了,她该行动了。
“姑娘,你的茶,”玲儿略有点奇怪的看着发呆的绿绮,今天是姑娘怎么了。
“嗯,你下去吧,”绿绮脑中一片懊恼,不应该是集中精力想着如何取得风思源的宠幸嘛,可是脑中总是闪过白令儿消瘦的脸庞,这是怎么了。
“胭脂,”珠兰见俯在炕上呕吐不止的胭脂,急忙跨过门槛满脸担忧,“你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
“我……呕,”胭脂刚开口就感觉喉咙不舒服。
珠兰等胭脂呕吐完,扶起她靠在炕上,见她此刻狼狈却难掩姣好的脸庞,手略微一滞,“现在怎么样,有没有那舒服点。”
“画儿,你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珠兰回头对着画儿严厉训斥道,“真不知道你怎么照顾你们姑娘的。”
“要不要喝水,”珠兰满脸关心的对着胭脂道,“风将军昨晚回来,你今天就这样。”
“呵,这情况,一看就知道有人算计了我,”胭脂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她怎么这么不小心,“风将军回来了,人心浮动。”
“什么?”珠兰一脸惊讶,“这,怎么会,你一直很小心的。”
“小心还不是被人算计,算计我的人怕不简单,”胭脂脑中回闪过最近几天的情景,望了一眼珠兰,心中略微怀疑,但见她眼中的担忧不假,再说她以后还的巴结自己了,而且她最近一直很注意。
“那你怀疑谁呢?”珠兰明显没有看到胭脂眼中的怀疑继续关心道。
“任何人都有嫌疑……”胭脂口一捂。
珠兰附身拍着胭脂的背,“你看白令儿都病了好久了,你说这会不会有关系。”
胭脂身体略微一僵,起身接过漱口杯,脸色苍白虚弱道,“她只是普通的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