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啊,不知道滚开,看看地被你弄的多脏,还不赶快把地扫干净,看看,晚饭也没有煮,你是想饿死我们母子俩,好跟别人私奔,”王大花望着狼狈不堪的白令儿,心里还是一股火气,就知道勾引别人,又伸出手对着她白皙的脸蛋用力扭了下口中诅咒道,“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被那乞丐做死了。”
白令儿身体猛的一颤,想到那恶心的乞丐,恶心、害怕、恐惧、委屈齐涌而来,那种害怕,孤独无依,频临死亡的感觉,她在也也不想体验了,可现在也不比那时好多少,见那双大脚消失不见,咽回眼中的眼泪,站起来麻木的继续干活。
“啧啧,王大花又开始教训她媳妇了。”
“可怜了的孩子。”
“我要是有王大花这么好的狗屎运就好了,捡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媳妇,我家狗娃就不愁媳妇了。”
“草大娘,你就别想了,你家狗娃能镇得住这样漂亮媳妇,你看她娘不就是勾着孙二私奔了吗?”
“嘘,小声点,要是被王大花听见,等下又得……”
“哈,我也是随便说说。”
王大花家不远处一颗树下,一群妇女脸上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幸灾乐祸。
王大花暴躁的性格在村里并不合群,更何况现在更似阴晴不定,大家更似躲她远远的。
至于白令儿,她娘那时候勾得村里所有男人都移不开眼,哼,报应,现在的小丫头白令儿也是,长大还得了,真是祸水。
月色撩人,三里村西的一片芦苇草在清冷的月光中迎风飘遥,。
“李大哥,”白令儿借着月光扒开芦苇草低低的喊道。
李刚担忧忐忑的心听见白令儿声音终于落地了,“我在这。”
白令儿循着声音摸索到李刚身边,“李大哥,等很久了吗。”
“没有,”就算等再久也值得,李刚想到下午听到的话连忙担忧问道,“下午王大花是不是又打了你,是不是。”
“没事,”白令儿强壮笑颜道,“反正我习惯了。”
“什么还好,打了哪里,给我看看,” 李刚心一抽,恨不得那痛是在自己身上。
“没事,真的,我已经习惯了,” 白令儿摇着头弱弱拒绝道道。
李刚见白令儿拒绝,心里虽然心疼也不好扒开她的衣物去看。
只是她突然一扭头,白皙的左脸上刺眼手印,李刚伸手钳住她的下巴,见那脸上红红长长的印子,心疼又愤怒道,“那老虔泼,又打了你,除了这里还打了哪里?”
白令儿望着李刚那双担忧的眼神,心里一暖,“没有其它地方了。”
溢满泪水的眼睛,倔强不肯说的脸,让李刚心情难受不已,手不由轻轻抚摸向她的左脸,像似要帮拂去疼痛,“疼不疼。”
“不疼了,”白令儿对视着那双炙热心疼的眼。
“怎么会不疼,”李刚对着那白皙的左脸吹了吹,“吹吹就没事了,我娘从小就是……”
扑面而来的气息让白令儿脸一红,连忙一退,脱离李刚的怀抱。
李刚尴尬的放下手,心中几分失落几分后悔,刚刚太鲁莽了,“令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我知道,”她知道是李刚的情之所至,他肯定也不想如此,白令儿抬头安慰道,“没事,其实我挺喜欢的。”
李刚整个人一愣,月光下笑靥的脸庞,那撩拨人心的话语,整个人都软软的,嘴角不由露出自己都不察觉的傻笑。
清辉的月光洒满整片芦苇草,芦苇随风轻轻欢动忍不住想去靠近那份温暖。
赵钩花嫉妒盯着芦苇草中的一双倩影,眼中闪过一丝恶毒。让你们笑,继续笑,等王大花来了,等下看你们怎么办,白令儿,想到白令儿扭曲的脸庞,想到白令儿被人人唾弃,赵钩花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轻轻退出芦苇地。
“李大哥,我该走了,”白令儿低咬着嘴唇,“这次我是借机偷溜出来的,等下王大花如果会发现我不在的话……”
“我知道,”李刚看着欲言又止的白令儿苦笑道,然后从袖中掏出一小布包,“这个你拿着。”
李刚小心翼翼的一层层打开手中的布包,布包中被完全敞开,里面躺着一根泛光的桃花瓣银簪,月光下美得让白令儿心一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