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轻轻的走进来,递过一折子,“皇上,风将军急件送进来的。”
景盛帝打开折子,看完之后眉头一片了然和不可置信,风思源居然说他要提前回边城,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和那女人有关系,“把今早密报呈上来。”
“果然,”景盛帝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风思源火急火燎的回边城,居然是为了那个传说中的女人,至少现在风思源有弱点了,他就更好控制他。
“你说什么,你明天就要回边城,”林氏看着眼前的儿子,“你才回家几天,你都几年都没有在家过元宵了,边城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一定要你回去,如果不是很急,你在呆几天,反正还有几天就元宵节。”
风思源垂下眸不去看林氏眼中的不舍,“孩儿不孝,可是有事不得不马上回边城,请娘原谅。”
白令儿温柔的注视着正甜睡的孩子,原本皱巴巴的脸蛋经过十多天已经变得白嫩嫩的,跟刚刚生出时完全不一样了。
“姑娘,天天这样看着小少爷对眼睛不好,休息下吧,”兰儿掀帘进来,见白令儿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少爷劝道。
“我知道,”白令儿收回眼神,看了一眼兰儿又满脸怜爱看了一眼孩子,只见那小手紧握,嘴巴抿着,正甜蜜的睡着,心就泛着甜蜜。
“老人都说小孩都是一天一个样,果然不假,”兰儿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
“哇,”嘹亮的啼婴响起,白令儿熟练的抱起孩子往下身一摸,果然是尿了,这个孩子只要身上一点不干净就哼唧,“兰儿,去把尿布拿来。”
“夫人,可是孩子饿了,”段奶娘连忙进屋问道,见兰儿姑娘拿着尿布,“夫人还是我来吧,你现在做月子还是要好好保养。”
白令儿也没有勉强,把孩子递过去。
见孩子猛地吸着段奶娘的奶,心中涩涩的,孩子吃着别人的奶,对于她来说还是有点怪,因那几天受惊过度,没有奶孩子,现在想奶也奶不了,脑中不由回闪过那天。
她昏沉的从黑暗中醒来,第一瞬间她以为被抓了,可是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她被藏在床底,而后响起昏睡前那双蓝色眸子,她知道救她的人赵淮。
最后才知,吉利筹划已久,鱼死网破想拿她和孩子为他陪葬,可关键时赵淮背叛了吉利救了她。
窗口外一束阳光破天荒的洒进牢房,阴暗冰冷的牢房顿时明亮不少。
赵淮靠在冰冷的墙壁望着小窗,然后艰难的移了一下伤痕累累的身子,想去摄取那一瞬的温暖,这是。
那时他把剑刺向了蒙里时,他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现在他就好比苟且偷生,痛不欲生的感觉,
他本以为放下她了,可见炕上她苍白的脸,手中的剑不自主的刺了出去。
白令儿走进阴暗的牢内,就看见角落里坐着枯瘦的已不成人形的赵淮,心中满是不可置信,他全身上下只剩那骄傲的眼还熠熠发光。
“你来了,”赵淮嘴角一扯,目不转睛盯着牢房外着白狐毛的白令儿,见她脸色红润,心中的痛总算被压下去一些。
“嗯,你……怎么瘦成这样,”是不是他们打了你,想到是风思源首先的兵,白令儿又不知道说什么,可是想到赵淮的身份,虽然最后救了她,可也改变不了他的身份,她顿时一阵无能为力,现在他只能尽可能的让他过的舒服一点。
“他们没有对我怎么样,每天好吃好喝供着,”赵淮像似看透白令儿的心思一样,目光浓烈最后看了一眼白令儿。
白令儿低下头避开那浓烈的视线,“那就好。”
“我想求你件事,如果我那天死了,你可以把的尸体送回草原吗?就算我救了你一命的请求,”赵淮收回那浓烈的目光注视着巴掌大的窗户,像要飞到宽阔的草原上自由的翱翔。
“宝儿,你说我该怎么办,”白令儿抱着孩子低低的问道,“他救了你娘,可娘却无能为力,不能帮他一点,你说该怎么办,”说完脸贴上那白嫩得小脸蛋,像似要给冰冷的身体吸取点力量。
再她点头答应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要离开,心里难过、无奈、无力,如果他不是这身份,他的人生也许活得更肆意潇洒,可是没有如果。
风思源一进屋就见那日思夜想的白令儿闭着眼紧抱着孩子,全身染着一丝哀愁。
白令儿像似感应般抬起头,一眼就望进一双深邃幽暗的眸中。
风思源贪婪的打量着白令儿,见她完好无损舒了一口气,随后就见她放下孩子飞奔而来紧紧的抱住他。
熟悉的味道,心里的想念、害怕喷涌而出,踮起脚把满腔思念都融入对方口中。
一时屋内,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如连理枝般纠缠在一起,越来越深,屋内散发着一丝旖旎。
“哇,”嘹亮的孩啼声让白令儿心头的火热一降,连忙伸出手推开埋在脖颈的风思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