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包括姜曜自己眼中都闪过愕然。
她猛地回头看人,哑巴静静的站着,唇角是自然上翘的弧度,不存在任何一丝主动的提拉,好像刚才那一瞥看到的淡笑只是错觉。
是报应吗?
她制造错觉让所有人认为王函西和她关系匪浅,上天就派来一个哑巴依样画葫芦和自己绑死?
姜曜慢慢转过头,抓着两边马尾的手往外一抛,小辫子往上弹了一个弧度,和上翘的嘴角一起显得格外俏皮。
她把本就挺拔的腰杆儿再往上抬了抬,一手插腰。
“没错,你们叫他哑巴就好。”
既来之则安之,他敢低这个头她就敢认这个老大。
经过资源本一战,地位稍微高点儿的玩家都知道姜曜有个帮手叫哑巴,这会儿连上倒是不突兀。
李正涛跳脚:“那你刚才还假惺惺的问什么还有没有人来,你自己的人不都没到齐吗?!”
这确实是个问题,姜曜恬不知耻反口:“我是不让他来的呀,但他太担心我了非要来,我有什么办法呢?”
众人:“……”
无数双眼睛咻得看向哑巴。
姜曜也看他,夹起嗓子矫揉造作故意恶心他:“对不对呀,哑巴哥哥~”
哑巴没点头也不看任何人,白皙的脸却在姜曜的尾音中一寸一寸变红。
“我的天啊。”李正涛捂嘴,不可置信道,“你脸红个什么劲儿,你不会对她有那种感情……你疯了吧?她是神经病啊!”
他三观尽碎,姜曜乐不可支。
杜琳仪看看北区这些多多少少都有点不正常的人,把目光投向比较普通的络腮胡。
“时间差不多了,都进去吧。”
“……好。”
--------------------流动的散发着灼人火光的黑色碎屑萦绕四周。
九人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小心打量容纳了他们所有人的房间。
这个本名叫——崩坏的房间,顾名思义是个不太正常的房间,如今所见也确实是个相当诡异的房间。
四四方方不开窗,四面都是坚实的墙壁。
面积约四十平方,不大不小,地板是木质的,除此之外其余家具都是……扭曲的。
天花板吊灯,地毯,摇篮,沙发,床,相框等等都拧成了螺旋状,不知名黑屑扑簌簌地往下掉,不等落地便彻底解体,消散在半空中。
三个替死鬼中的女人盛清转动眼珠看了一圈,紧张地嗓音都变了调。
“这里,这里没有任何可以打开的东西——”
任何横截面大到能把人塞进去的东西都可能是生门,但前提是那东西可以打开。
而这个房间的六个面毫无突破口不说,仅有的家具里也完全没有能够打开的类型!
“卧槽,真的。”李正涛抱了抱自己的肩膀,“这是我见过的最莫名其妙的一个本了……上次进本的那些家伙过多久死光的来着?”
杜琳仪道:“一天半。”
灭绝本里不分南北区,一致求生也是潜规则。
李正涛松了口气,“那还好那还好,咱们暂时应该死不了。”
姜曜往没有黑屑的地方走了两步。
就这么大个房间,一天半后才团灭……
其余人也动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换角度观察这个特别特别小的地图。
黑屑围绕家具存在,家具与家具之间距离不等,有宽的能让两人一起通过的,也有窄到两边包围的黑屑要融为一体显得特别恐怖的。
“你们说这些黑东西是致命的吗?”
“不知道,但我的建议是不要乱碰未知的东西。”
“是,自己凉了不要紧,要是触发什么可怕的机关那……”
邓卓远说到一半,嗓子一紧盯着左前方的姜曜嘶吼:“姜曜你干什么——”
从他那个角度看,姜曜的手已经伸进诡异的黑屑里,凶险万分!
实际上,姜曜并没有碰到黑屑,她踮了下脚,手指在目标下方一毫米的位置划过。
“啊。”
她不满地发出单音节,眼睛盯着位于两个大家具夹缝中间,看似被黑屑包裹实则游离在外的日记本,试图往上蹦一蹦再来一次。
在做第二次努力之前,一只手从后方伸过来,轻而易举拿下日记本。
那截袖口是白的,哑巴穿进来的那件薄外套也是白的。
姜曜回头,盯着正要翻开本子的人。
哑巴动作一顿,半秒后屈服在她眼底的凶光之下。
日记本封面呈暗红色,厚度可观约有一公分。
姜曜如愿第一个打开,扉页中央用红笔端端正正写着六个字——悲剧不能重演。
纸张轻薄,扉页下方的页面字迹隐隐透上来,即使不往下翻,也可以感受到字体的狂乱。
呼吸暂停,柔软的指腹贴住书页边缘,轻轻一蹭揭晓答案。
盯着本子看的两人情绪都出现了强烈的波动。
一页一页迅速翻过,每页字体大大小小凌乱不堪,红笔笔迹力透纸背,写得都是同一句话。
悲剧不能重演!悲剧不能重演!悲剧不能重演!悲剧不能……
越往后面字迹越大越狰狞,红色的墨水触目惊心。
一直翻到最后一页。
白纸上没有红色,只有黑笔写的三个加粗描黑的大字。
——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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