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轰炸布永。”
布永城是一个坐落在比利时南部,几乎是距离法国边境线最近的一座城镇了;一战时期这附近曾经还是比利时政府的所在地之一;这是一座不大的城镇,但是却包括杂货店,剧院,电影院,公园,邮局等等样样都有。对于德军来说其实布永城倒是意义不大,但是布永城后面就是瑟穆瓦河,瑟穆瓦河后面……就基本上已经是法国了。
“第一装甲师的一个步兵团已经扫清了布永的外围区域,但是目前来看里面残存的比利时和法国军队的抵抗十分的顽强,就目前而言他们还不愿意撤离这里。”凯勒布少校在晚间简报会上这样对我们说道“而且我们得到消息,瑟穆瓦河大桥目前已经被法军破坏,现在河面上只有几条驳船供法军和比利时军队使用。”
“总的来看,目前我军一切进展还算顺利,B集团军已经突破了比利时,荷兰区域的边界线,在边境地区的要塞已经被我们的滑翔机部队占领;A集团军群这边,虽然在大山里面爬坡很辛苦,但是我们遇到的抵抗比想象中的要小很多。”凯勒布少校说道“但是,诸位,我们并没有达到我们的目标和目的,就目前而言,其实我们距离A集团军群最后的计划其实只差最后一步了。”
我觉得两天的时间,从卢森堡,跨越整个阿登山脉,到比利时南部,其实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战略行动了;从五月10日清晨到五月11月夜晚,整个第19装甲军基本上都没有合眼,仅仅是部分人休息了数个小时而已;机械化的部队在前进的时候可不像是一般人想象的那样简单,开着卡车和装甲车长驱直入,实际上就算是我们不累,也要考虑一下装备的疲劳程度,以目前装甲部队中大部分装备已经行进了上百公里,而且多为山地和林地及其不好的路面,如果在一般情况下的确值得一次大修了。
“伤员目前都无法得到绝对有效的治疗,我们的军医已经在超负荷工作了,而后面的战地医院还在车上堵车呢。”海卡上尉像是在提醒一样的说道。
“我们的绝大多数支援单位全都还在路上,仅有极少数重型机动火炮目前在我们附近……距离五公里远的山上。”莱因哈特说这话已经不是在陈述情况了,摆明了是在抗议。
“还有……”我犹犹豫豫很怂的举起了手,但是转念一想我还不如直接说实话算了,反正早晚得说“士兵们都已经处于极度疲劳的状态,装备需要大修,如果我们还要继续前进,自己出事的概率比被法军和比利时军队伏击的概率还要……高。”
凯勒布少校举着那种跟教鞭差不多的指挥棒,然后一下一下的拍打着自己的手掌,那样子就像是我在初中时期的班主任一样;我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感觉好像要挨打一样的感觉。这下我倒是把大实话给说出来了,然后呢?
如果换了其他军官的话,特别那种带着普鲁士贵族血统的军官没准就直接一棍子打下来了!但是凯勒布少校却没那么做,相反他把挂在墙上的地图又拉开了一些,然后指着地图最上角和最下角的位置“先生们!!”
“这里是我们出发的位置……”凯勒布少校指着地图最上角,其实那里只是卢森堡的边界而已,我们出发的位置还要高一些“这里是我们现在的位置……”他指着瑟穆瓦河右边一点的,在布永城外面的地方“这里是我们目前的最想去的地方……”
凯勒布少校的指挥棒最终落在了法国境内,色当。
“先生们,我并不想谴责你们对于目前的局势的悲观态度,或者你们迫切想要进行修整的心态,”凯勒布少校又恢复了他那特别想初中班主任的姿势“对于如此长时间的山地奔袭,自从慕尼黑协定之后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况且我们始终都必须保持着高度的精力集中来面对着四面八方的敌人。”
“我不想和你们强调那些关于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或者什么一个好的士兵会服从命令之类的话,我会告诉你们实话!!”
我几乎有点搞不懂凯勒布少校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件很让你们失望的事情那就是我们不会停下来,”凯勒布少校说道“没错,我们目前没有重型武器支援,和空军的联系时有时无,而且攒了一堆伤员得不到合适的治疗,但是我们不会停下来,我们会继续前进……”
“古德里安将军的意图很清楚,很明白,而且他不准备对他的部下隐瞒;我们的目标,是从阿登山脉的一端进入,当我们的出来的时候,我们会出现在马奇诺防线最薄弱的位置,在法国人几乎没有防御的位置突破马奇诺防线,从而达到不管是B集团军群还是C集团军群都无法达到的目的,我们会比他们都要最先进入法国;结束这场从20年前开始到现在还没完没了的欧洲大陆的争端……至少从我们的角度来看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