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帝国的武装力量,不管是国防军,党卫军,还是后来的国民掷弹兵,这些人所组成的群体从本质上讲就是一群被刻骨铭心的民族仇恨冲昏了头脑,把人类本该用来创造文明的智慧被这些人拿去制造杀人机器,然后毁了整个欧洲大陆,连带着所有的老牌强国一起变成冷战时期两个超级大国的附庸;
而这样的军队,不如说是一只用仇恨堆积起来的军队,某种意义上这种军队,不管武器多么的简陋,但是却比那些令人不齿雇佣兵造成的毁伤还要大的多,因为对于战争的杀戮而言,仇恨本身就是最好的理由,最合适的原因,以及最有道理的接口;但是命中注定人类的仇恨值是会慢慢减少的,对于那个时期的德国人来说,能够促使一个明明知道自己有先天性心脏病,平时甚至多跑几步就得吃药,明知道自己有可能根本就连新兵训练都抗不过去,很可能行军随时都会猝死;如此巨大的仇恨……
对波兰的仇恨,对法国的仇恨,对英国的仇恨,甚至对意大利这个一战早期**的仇恨,对美国人的仇恨,对其他所有这个世界上找不到理由的仇恨。这种仇恨值伴随着希特勒的铁蹄踩碎了波兰,攻陷了法国之后,随着北非战役的开始慢慢的消失殆尽;对于这样的一支军队来说,想要转变成一只正常的,以保家卫国为目的国防军很难;想要保持住战斗力,就必须要保持住他们的仇恨,也就是说必须不断地,不停的往这只军队中注入新鲜的仇恨值,然后才能不断地催促着他们去继续战斗。
最终,随着愚蠢的决策者们自身的问题,导致新鲜的生命在战场上被消耗殆尽,即便是再多的仇恨值也无法让他们继续去战斗,甚至已经无法再注入新的仇恨值了,仿佛原来这些士兵们脑袋上有个小小的注射口,只需要把带着仇恨值的针管顺着注射口注射到他们的脑子里面去就可以了,但是后来却没有了!!
然而现在,我身后的这只庞大的钢铁洪流的仇恨值还是满的呢……
不知不觉中,天色由漆黑色变成了深蓝色,两旁的森林和高山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吃了一片脱氧黄麻碱,我们现在处于异常亢奋的状态;即便是在崎岖的山路上,装甲车辆开起来的速度也一点都不比在公路上慢。我注意到在我们左翼的第十装甲师和右边的第二装甲师也十分干脆的去掉了所有的黑夜伪装,而是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阿登森林中穿行着。除了例行的通信检查之外,我们不再进行任何多余的对话,甚至连平时在通信设备中的聊天都没有了。
随着天色由深蓝色变成了淡蓝色,用不了太长时间,马上就会天亮了。我在耳机里面听到了其他频道的一阵嘈杂的讨论声,一会是第十装甲师那边有个车翻了,一会是第二装甲师那边有个坦克驾驶员没掌握好方向盘,掉沟里去了。如果是正常情况在狭窄的公路上这些可都是致命的缺点,但是奇怪的是,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似乎都没有彻底的阻挡住我们左翼和右翼前进的步伐,我怀疑很可能是车辆本身的故障问题,然后被后面的坦克给拖到沟里面去了吧?免得挡路。
清晨的森林里蒙上了一层雾气,看起来周围全都是灰白色的,大概最多再过用不了多长时间,太阳就会完全的升起来了;此时此刻经过了整整大半个晚上的狂飙,古德里安将军的第19军的先头部队已经成功的穿越了整个阿登森林。想象一下我们和韦恩上尉在这里专门找路和开路就花了整整两个礼拜,之后才进入了法国;但是这点路径装甲师在12个小时内就全都跑完了!!
“展开战斗队形!!”海卡上尉在我们开始下山的时候突然喊道“我们已经穿过卢森堡,进入比利时了,前面就是马特朗日!”
确切的说,前面那边是比利时人的马特朗日防线,一条虽然在比利时和卢森堡边界修建的,但是却是为了防御德国人而建造的防线;也就是在这里我们差一点就被两个比利时和法国军官给发现;导致整个计划泡汤。不过现如今我们不会再去担心任何泡汤不泡汤的问题;马特朗日只不过是在抵达色当之前的中转站而已,在这之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呢。
我们再次进入了森林,第二坦克连展开成了正常的楔形作战队列,同时装甲掷弹兵们纷纷下车,忍受着浓浓的尾气跟在坦克的后面;“降低速度保持在10!!”我在对讲机里面说道“注意!装填手随时准备装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