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看西乌克兰人到底有多讨厌波兰人了。”海卡上尉说道“快去休息吧。”
连照明弹都不再出现在这被人诅咒了的天空上面了,估计迫击炮手们都去睡觉了;他们发射照明弹唯一的目的就是方便88炮炮手们观察位置,无形之中差点坑了那些还在过河的德国步兵反而是小事了。黑暗再次笼罩在这片已经快要变成灰烬的大地上面,除了稀稀疏疏的德国步兵们磨磨蹭蹭的像是鼹鼠一样还在过河之外,根本听不到任何声响了。
我昏昏沉沉的躺在沙包上,耳边都是德国步兵们的各种**笑话和荤段子,偶尔还能听到一些家庭琐事。除非是绝对的休息时间,否则大家很少谈论家里人。
荤段子换了一个又一个,甚至都开始重复了,家庭琐事倒是越来越少;我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天空似乎开始变色了,似乎有人在坦克旁边升起来了一堆篝火感觉很暖和。冷不防一阵吱呀吱呀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像是一个已经生锈很厉害的轴承,正在使劲的去搅拌着另一个齿轮,也像是两块玻璃在互相摩擦着那种声音,我一下子清醒了……
“吊桥被放下来了!!大家快看!!”
灰蓝色的天空下只能很勉强的看清楚那座桥的轮廓,但是很明显的是原本直立起来的吊桥已经被放下去了,这座布拉河上仅剩的两座桥之一总算被放下去了!!“全体准备!!我们要出发了!!”海卡上尉兴奋的大喊道“到了今天中午,布列斯特要塞就是我们的了!!”
坦克发动机尾气口冒出来一连串的蓝色气体,赫尔穆特轻轻松松的转了一个圈,然后拐上了河堤,最后冲着那座模模糊糊的桥冲过去了。“明明现在已经可以过桥了,为什么我们还要等橡皮艇?”德国步兵们在我身后大声抱怨着不满。
我们刚刚抵达桥的这一段,地平线就出现了一点点猩红色,这座桥是木头和石头结合起来的。看起来很有年头了,但是并不太适合装甲部队的前进,木头的桥面在坦克履带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我们不得不降低了速度防止一不小心又把桥弄塌了。等我们慢慢的抵达另一边的时候,发现两个胳膊上绑着白色毛巾的波兰士兵站在那里晃着一面白色的小旗子,而在打开的哨所旁边流出来一摊鲜血“乌克兰人!!乌克兰人!!”
另一个波兰士兵拿出来了一面黄蓝相间的小旗子,讲真,这是后来的乌克兰国旗,当时最多只能算个不入流的代表性旗帜。我们好奇的看着他使劲挥舞着小旗子,好像生怕我们看不出来一样“看来韦恩中尉办事效率相当的高啊。”
“他们该不会是勃兰登堡部队的人吧?”莱因哈特推测着说道,勃兰登堡部队在德国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却没什么人想要加入他,绝大多数人都以为那是培养间谍的,而传统的德国军人普遍看不起间谍系统,后来大家才发现是培养特种部队的。
“不是,应该是另一个体系。”我说道。
在布列斯特要塞周围的波兰阵地已经变成了一堆残砖碎瓦,此时我们才发现原来在夜晚的对射当中其实我们占了相当大的便宜,尽管精度不佳,但是占据着数量优势,绝大多数波兰炮位和碉堡全都被我们摧毁了。被混凝土破坏弹炸开的缺口处依然在冒着青烟,少数断木依然在燃烧。在缺口处我看见一个悠闲的正在抽烟的德军士官,他腰间挎着的MP38冲锋枪连弹匣都被拆掉了。
马克III号坦克缓缓地开到了缺口处,士官看见了我们走过来“我建议你们先用手指抠抠嗓子再进去!!”他大声对我们说道。
“这是为何?”
“那些乌克兰人被波兰人压抑的太久了,”士官对我们说道“天啊,你们还是自己去看吧。那些党卫军的人已经走了,根本就……”
我们当时都不理解也不清楚到底在这片宽广的土地上发生过什么,但是当我们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在被炸毁的房屋两边挂满了带着点点红色的,半透明的布状物,起先我居然还天真的以为那或许是在晾衣服?直到我看见了一大锅被烧开的热水,以及好几把带着铁丝的血刷子,还有几十具已经被从脖子到脚被剥光了皮肤的波兰俘虏……
据说,这种方法可以追溯到一千多年前,乌克兰人在捕猎兔子之后,会烧开一大锅开水,把滚烫的开水淋在兔子身上,让兔子皮肤和肌肉分离,然后随便找一把钝刀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把兔子皮剥下来。
在上述过程中,兔子是活着的,剥皮之后也是活着的。
失控的乌克兰人把这一套完全照搬到了已经无力抵抗的波兰士兵身上,有些情况下刚刚剥掉了一条胳膊,俘虏就可能已经死了。当肌肉和皮肤分离之后,会呈现出来一种病态的,白色和粉红色交接的状态,伤员会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