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年代里社会不安定,偷盗者和土匪特别多,土匪的目标就是打家劫舍,因而大户人家就需要自保。除此之外一般的村庄乡镇甚至中小城市里,也都有民团之类自卫武装。
刘家所在的处州比较偏远,此时已经是各路起义军控制的地盘,官府龟缩在县城府城里已经形同虚设,对于元朝廷来说这里已经是半失控的状态,官府没有了权威,因此刘家的家丁装备就没人来限制了,刀枪弓箭都有,甚至还有简陋的火炮,豪门大宅也就成了军事堡垒。
而此时刘家的长房长孙刘璎正躺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他迷迷糊糊,只觉得浑身燥热酸软,眼皮沉重。他努力挣扎着睁开一点,身处环境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
雕花的床架子,古香古色的家具,绝对不是现代家庭的陈设。床边坐着一个女孩,穿着打扮和发饰都是古代的。她低着头,愁眉苦脸的。这情景他似乎在电视剧中见过。
此时他听到门外一个妇人的声音说:“我的孙儿怎么样了?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话音未落,老妇人已经进屋。坐在床边的姑娘站起来,蹲一蹲行礼说道:“给祖母请安!弟弟见好,正睡着还没醒来。”然后搬来一个凳子到床前。
进来的老妇人身穿彩绣的寿字长衣,宽袍大袖,脑后梳个发髻,插着翡翠材质的簪子,已经隐约见了白发。她是刘家的老夫人阎氏,说是老太太,实际只有45岁。
按现代人的标准还是壮年,这个年代里就是老太太了。
守候的女孩是刘璎的姐姐,叫刘琴,八岁。
阎氏忙上前用手抚摸刘璎的额头。一连串的问话“哎呀!好烫人呐!这可怎么好?刚才大夫看了怎么说的?吃药了吗?”
刘琴答道:“祖母,郎中刚看过,说是风寒,也开了药方,弟弟吃过药就睡着了。”
老太太说道:“长房就这一个孙子,很懂事听话的,也不知道精心一点,天寒地冻的,还逼着他出去!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知道老太太来了,陈氏也跟了过来,她一边拭泪,一边说道:“哎,是请唐郎中瞧过的,说是将养两日便好了,母亲放心吧!您别着急。”
说着话刘谨也过来了,垂手站在一边。
迷迷糊糊的刘璎听着这些人的对话更是糊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听得老太太冷冷地说道:“把我的宝贝孙儿逼成这样,你们两口子要干什么?真当没有我老婆子不成?”
“你们当爹娘的就这么粗心?好好的孩子,倒让他受这些个罪!”
老太太指了指屋里的炭火盆说道:“屋里这么冷,只一个炭盆能行吗?璎儿的身子弱,经不得寒气!”
说着话,老太太眼圈也红了,斜着眼睛瞪了那刘谨夫妇一眼,转过身看那床上的璎儿。此时她的脸色只是满眼慈爱了。俗话说: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子,此言不虚。
刘璎感觉到已经被那老妇人抱起来,耳边是带着哭泣的声音:“好孙儿,还是到祖母那边去吧,放你在这里我老婆子可怎么放心呀!”
刘璎更是糊涂了,怎么回事?难不成自己就是他们说的“儿子”、“孙子”不成?慢慢地似乎脑子清醒了许多。
老太太看着她的孙儿不说话,脸上残留着被惊吓的神色,没有了往日的乖巧伶俐,她心疼得不行。
她顺着孙子视线望去,见那里站着的是刘谨夫妇。老太太只当是孙子害怕他们,顿时恼得不行,呵斥道:“站在那里做什么,真要吓死我孙儿不成?”
看到这一切,刘璎似乎越来越明白了。
可越是明白就越觉得头晕,眼前一黑,已经晕厥过去了。这可不是装的,真的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