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李一白扑哧一声笑了，“应该对你非常好。你现在不过是装着我们孩子的一个盒子，所以我们关心这个盒子是否完好无损。”

众人制止了夫妻俩耍嘴皮子，去了餐厅。

“应该把一楼的客房腾出来，让宁远慈住在那儿。”陈步说，“爬楼梯上三楼她吃不消。”

“没事，没事，”宁元慈安慰道，“锻炼对身体有好处。慢慢地上楼，慢慢地下楼。而且三楼很安静，一点不吵”

接着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医院里的护士通知说，龙玲醒过来了，要陈步赶快去医院。

龙玲看起来样子很可怕。

苍白的小脸，黑黑的眼圈。鼻子显得又尖又长，鼻孔插着细细的氧气管，一些管子和药瓶堆在病床周围

一些古怪的仪器在床头闪烁着点点绿光，一双蜡黄的手无力地摊放在杯子上。

但她终究是醒过来了，甚至当陈步出现在病房时，她还试着笑了笑。尽管她笑起来更像是在做鬼脸。

“龙玲，”陈步安慰她道，“你一定会康复的，去上艺术学院，然后我们再高价买你画的画。暂时忍忍吧，一切都会过去的，这里有最好的医生，最新的药品，最出色的护理。”

陈步说着说着，也不相信自己的话了。

姑娘看起来气色非常差，只比死人多口气，估计自己在海上被救起来时候也是这样吧。

龙玲她双颊发紧，嘴唇无声地翕动着，顿时陈步明白了龙玲是想说什么。

陈步把耳朵贴在她的脸庞，竭力想捕获一丝声音。

“宋菲菲，是宋菲菲干的。”龙玲低声说。

“你想说是宋菲菲把你弄成这副模样的？”

陈步很吃惊难不成不幸的人儿被打得头脑发昏了。

龙玲双眼满是泪水，她的双唇又动了动：

“我看到她的脸。”

过了几分钟龙玲抓着陈步的手睡着了。

她的手指冰凉潮湿，当陈步抽出手掌时，她的手指怎么也不想松开。

龙玲的主治医生是个非常严肃的年轻人，陈步疑惑的问着眼前年轻人。

“我想了解一下龙玲的身体状况。”

“您是谁？”

陈步回答起来：

“我是她要好的朋友”

然后陈步又急切开始接连发问：

“这种脑伤会造成头脑不清醒吗？会产生幻觉吗？可不可能她现在还记得那个袭击者的名字？”

医生说：“无论患者说了什么，大概率都是幻觉，脑袋受伤太严重了”

傍晚时分，心事重重的陈步回到了家里，回到屋里看了一眼“蓝眼睛”，这几天蓝眼睛很奇怪，基本不会出去一直待在屋里。

在寂静的夜里传来吱呀的响声，不知是什么东西猛地碰在一起，接着传来玻璃打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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