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隔收起了手里的小锥子,反正到时放小案板上自然可以知道有什么作用。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
放眼望去,四周已然变成了慌破的景象,什么都不太清晰,除了这口井和这个赌坊。张隔猜想应该是瞎道士的影响不见了,黄老汉自己的回忆里,只有这些地方是清晰的。别处没怎么去过自然是模糊的。
只是眼下怎么运送这个尸体呢?张隔不禁思考起来,这要是背过去怕是要没半条命,四周找找这破乱的记忆中也没什么独轮车之类的。
“有了!”张隔灵机一动,从怀里拿出了上次得到的一只破鞋,没错他现在要搞破鞋。
“破鞋啊,破鞋。帮我召唤一个能干的生物吧。”张隔有些猥琐的说道。
感觉到自己灵魂深处一丝波动,随后破鞋里传出了一阵烟雾,也不知道是那个人穿过的,居然这么大脚气。
烟雾勾勒出了个美女的模样,然后刹那间成了型。
“官~人~!”一个堪比柳山石一般的大大大妹子出现在了张隔面前,只一声就给张隔叫的是腿发软,脚抽筋,腰想酸,说着还要扑过来。
“别,别,别。”张隔赶忙制止,“我要的是能干的啊,你这一身小胳膊小腿的哪里能干了。”
“哼,官人好坏啊。”美女挺了挺那汇聚人心的胸嗲声嗲气地说道,“人家很能干啦。不信你试试?”
“当真?”张隔一脸猥琐道。
“真坏,当然是真的了。”女子瞥了一眼张隔,风韵十足。
随即张隔一指地上的尸体,然后对着美女说道:“把他扛起来,跟我走!”
“!!!”美女一脸惊叹,随即怒骂道,“什么?你个大皮炎子,大猪蹄子。”
可是身体还是诚实的扛起了黄老汉的儿子,虽然有些重心不稳,摇晃的有些晃眼,但是终究是扛起来了。
张隔一看真的能扛起来,确实能干啊。随后前头带路走了,只是走了一刻钟,身后这美女便撂挑子了:“不走了。”
“为什么?”张隔问道。
“为什么?你当我是母牛呢?干这个活。”美女怒吼道。
“母牛?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
随后张隔又掏出了怀里的一只破鞋,搓了搓,然后说道:“破鞋啊破鞋,帮我召唤一个母马吧。”
“唏律律。”又是熟悉的灵魂外衣波动,一只俊秀的母马出现在了张隔面前,这优美的身姿,美丽的毛发,简直了。
“你早召唤它不好吗?让我背那么久。”美女抱怨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然后张隔走到母马身边,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翻身上马,马背上还挺宽敞,“驾。”
然后骑着马在前面晃晃悠悠的走了起来,身后留下了一直诅咒张隔的美女扛着尸体往前走。
这时城门外已经没有了逃难来的人,一路上空荡荡的。可能是黄老汉后来没再来过,脑海里自然是不知道该填充些什么。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熟悉的木板,此时木板已然是破败不堪,而前方的院子也是显露出一种长时间没人居住的破败感。张隔看着满脸怒气的美女和一脸轻松的马儿说了声:“回去吧。”他们便消失在了天地间,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而张隔则是拖着尸体去敲门了。
“咚咚咚。”敲了几下没人回应。
“咚咚咚。”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回应。但张隔附耳上去,听到了声音,便大喊道,“开门啊。我知道有人。”
过了半晌,里面才传来声音。
“谁啊?我家可没钱了。”
“我不是来要钱的。我是来给你送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