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和吴二就这么着说了一大通,我也是觉得合理。在我的认知里,一个人要如何分辨到底是不是梦境,无外乎就是几个方法。一是问,问别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二是掐,梦里一般不会感觉到疼痛,如果痛,那也会被痛醒。三是各种的死,从高处跳下摔死,用电电死,在水里淹死,没有一个人在梦里死了会醒不过来了。四是看,看周边的景物是否正常,特别是有怪物,人在飞这些,这不符合常理。当然看里面还有一个终极版,那就是看文字。人在做梦的时候对文字的识别是不清晰的,这是由我们的脑细胞决定的,大脑中的韦尼克氏区负责分析语义,而它在我们进入睡眠的时候也是处于休眠的状态,所以在梦中就无法阅读文字了。当然也可以说得更简单一点,就是在梦里,你的大脑根本就没有为书中准备相应的文字来让你看见。
而自从军把我推醒,除了我会飞,其它似乎没有一点破绽来让我证明这里的世界不是真的。而至于我会飞,那就更好解释了,我可是一个入了知命境的修仙之人,又怎么可能不会飞呢?
是的,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这里,这登仙阁,这才应该是属于我的真实的世界,而我对别的世界的记忆,那个重庆,那个家,还有那个军,都只不过是我在创世的时候幻想出来的,是一个意识,我自己植入脑海的意识。而我却在信以为真了。
我这么着跟军说了,我慢慢的记起了这里的一切,看来这里才应该是真的。
军笑了,笑得是那么的天真,那么的甜。
我们又去了登仙阁里其它的地方转了转,军说这样能让我更加深印象。太阳快到天边的时候我们才走到的正阳堂,罗玉还在那里等着我呢。
“玉儿。”才刚进门呢,军便是叫唤了起来。
罗玉就坐在厅里,端着一个茶杯,身上也是穿着一件汉服的袍子,但那袍子的样式却有一些的不一样,像是西域的胡人装扮,颜色也是棕褐这种艳丽为主。罗玉的身后还站着五个人,也是这一身的装扮,看来应该是他的弟子了吧。
见着我们进了厅,罗玉连忙是起身迎了过来。“师傅,老祖。”
罗玉这么称呼着我,我自然是记得我是他的师傅。他可是我最早收的那一批徒弟里天赋最高的一个呢,短短十年时间不到便是突破了往生境。这可是一点都不比我要差到哪里去的。罗玉起身的时候我才看清了他的脸。白白净净的,斯斯文文的,是一点都不配了他的这身的装扮。
我看着罗玉,却是突然想笑。原来在飞机上让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衬衫,那是为了让衣服更搭他呀。
罗玉很快就走到了我的跟前,拱手,“您终于是肯见我了。”
“哦?”我一时没有想起来。军好像说过,罗玉与我之间是发生了什么矛盾,所以他才离了登仙阁自创了水月洞天的。可是是什么矛盾呢?我竟然一点也回想不起来。
我一脸蒙然的样子,罗玉看着也是奇怪,还是军解了尴尬。
“你师傅这几年一直在入定,很多事情已经是想不起来了。”军笑了笑,示意着罗玉,“坐,快坐,这让你可是等急了吧?”
“哪里哪里,师傅能见我便是好,又哪有等急一说呢?”罗玉是陪着笑脸,可不嘛,徒弟等师傅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是?罗玉这么说着,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于是便是转向了吴二,“吴掌事,你跟师傅说了没?”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这罗玉是有着什么事情要交待。我看了一眼罗玉,又看了一眼吴二。
吴二赶忙是迎了上来,陪着笑脸,“罗师叔,还没来得急呢?”
“什么事情呀?”军已经是坐到了主家之位上。
正阳堂的大厅里共有十八张椅子,主家是正对着门,左右两张黄花梨的雕花太师椅,两张太师椅中间还有一张也是黄花梨的八仙桌,而后面则是一个黄花梨的长条案,长条案两端是一对花架,左右各一个,也是黄花梨的,花架上一边摆放着一盆夜来香,另一边摆放着一盆蝴蝶兰。两盆花都开得正艳呢。
大厅的两边,各是两排大酸枝的太师椅,一排四张,每一排太师椅当中还摆着两张大酸枝的小四仙桌。
罗玉是坐在了大厅的右侧,最靠近主家之位的那张太师椅上。而军则是紧挨着罗玉坐着。我也坐了上主家之位,吴二则是站在了我的身旁。
大家都坐定了,罗玉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卷轴,“我偶然间得到的一个宝贝,可是苦思了一百多年也不见得有半点的突破,所以特意拿来请教师傅和老祖。”
军接过了罗玉递来的卷轴,“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罗玉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军先打开了卷轴看一看。军打开了卷轴,一脸的疑惑。那卷轴上明明就是空白的一片嘛,又哪来得什么宝贝一说呢?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罗玉。
“无字天书。”军显然是悟不出其中的功法秘诀了,罗玉看得明白,也就不再藏着掖着。
“无字天书?”军又看了看卷轴,然后又看向了我,“啥也没有呀?”
无字天书?这无字天书可是上古盘祖突破天启境创造我们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特意给这个世界留下的破绽呢。只是年代太过于久远,到底是没有人知道这无字天书究竟为何物,又是否真的存在了。
我接过了军递过来的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