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还在想。

军接着说了，“而不是刚才你睡着了之后，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你先梦到的你要坐飞机，然后上了飞机，上了飞机之后你在梦里又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飞机在颠簸。”

军这么说着，也似乎是有道理的呢。我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我要回老家，然后就坐上了飞机，然后在飞机上我又做了一个梦中的梦，醒来之后飞机就真的在颠簸，而这个时候我其实还是在梦里，接着飞机就飞进了一个山洞。而再然后，军就把我推醒了。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是在梦中？

“我是在梦中？”经军这么一说，我刚刚才稍微理清一点的思路又再一次的乱成了一团麻了。

“说不定呢？”军反问着，“如果你不能证明现在是在梦里。”

现在？是呀，我又要怎么来证明现在是在梦里呢？

我还在思索着，军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到处去看看，看看这里的一草一木，说不定你就能找到答案呢。”

我跟着军走下了台地，前面就是上清池。更像是一个花园呢。一条两米不到的小河蜿蜒的绕过登仙阁，在一些地势低洼的地方停滞成了湖，或者叫水塘吧，小河的源头的是一口水井，方形的水井，是用石头砌起来的。年岁真的是很久了呢，井里的石头都已经是被水泡成了深灰色，还长了很多的青苔，淡绿淡绿的，像丝一样，就那么自由自在的摇摆在那水中。但井里却没有小鱼小虾，这倒是不像了平常的水井。

河的两边，道路倒是要平整一些，凹凹凸凸的地方是被整成了菜地，当然也有种了花的。有含笑，好几棵呢，都已经是有近两米高了，正开着粉里带白的花。而那花，一股的香蕉的味道。我可是喜欢吃香蕉的呢，所以我也很喜欢含笑。

军笑着，说平日里我总是喜欢叫弟子们把含笑摘了插在房间里。我说不可能，花折了容易死，我可是一个爱花的人呢，又怎么可能去做那些折花的事情呢？

还有一堆的茉莉，也是开的粉色的花。还有夜来香，三棵是种在了一起，就在那过河的桥边不远，也正开得艳呢。

我想起了夜来香，我家阳台上就种了两棵呢，学名叫紫茉莉，可跟茉莉却是一点都不像，花是红色的，形状还像个喇叭。我还记得老家也种了很多呢，就在那地坪的外面，在那棵李子树下，那棵李子树还是我大爷爷自己培育的品种呢。

记忆是那么的清晰。我看着那三棵夜来香，思绪又一次的凝重了起来。这到底哪一个才是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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