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怀疑的时候,又有探马来报说原先在我后方的吴军现在也尽起主力,正在向我们这边赶来,估计再有一个多时辰就要和我们的后卫接火了。攻打吴军其他大营的也传来消息说吴军都是步步埋伏,以空间换时间,但从交手的人数来看,其营中人马并不多,奇怪的一点是以前吴军死战的情形并不多,而这次却都是拼命死战,以命换命,看其意图并不在意我们占领其营寨,而是在阻止我们通过其营寨。我感觉到不好,陷入陆逊的埋伏了,其胃口看来是相当大啊,不仅要吃掉两方面包抄吃掉我这一股。远处隆隆的响声和火光恐怕是刘备伯父那边也危险了。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催马到了山头朝刘备伯父大营那边看去,果不其然,刘备伯父那边的联营是火光熊熊,喊杀阵阵,历史还是重现了,陆逊火烧了刘备伯父的联营,他可胆子够大的,按我们打探的消息,现在在虢亭一带的吴军除了跟在我们后面的这些人,他撑死天就七八万人。刘备伯父在这虢亭一带联营近五十,而且还比较分散,相互之间能够很快支援,要全面攻击刘备伯父的联营至少也得出动二十路以上的人马,而且要协调好,拿捏好时间,同时到位,同时放火,断掉各营寨之间的联系,让刘备伯父的这些大营彼此不能联系,这样算下来一路人马就算三千人,二十路人马派出去,再加上阻击我们的至少有一万人,陆逊这次可是把全部的家当兵力投进去了,万一攻击不成功,就得全军覆没啊。不过看这火势,刘备伯父休矣。现在我能做的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先救出自己,再去支援刘备伯父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要做的就是抢时间,斩掉后面的尾巴,击溃吴军阻击,争取尽早支援刘备伯父那边,也真的期望我为了预防万一,埋下的那几支伏兵起作用,让刘备伯父少受点损失。
现在情况既然已经明了了,我就传令让各领军的将领来到我这,说了我的判断和面临的情况,邓茂常第一个建议说必须先斩掉后面的尾巴,然后挥兵全力突击,从陆逊的后面再来个反包围。在场的其他将领基本上是五溪飞军的人,要论勇武,那可算作是悍不畏死,就是脑袋掉了也不带皱眉头的,可说道论战略计谋没几个行的。他们见我点头同意邓茂常的建议,就一撩盔甲,一个个大声嚷着让我下令就行,他们才不管来敌是谁呢。既然军心可用,时间也很紧了,赶紧行动。就在这时,区翔那边也用信鸽传来消息,说他们发现吴军异动后,亦迅速跟进,就在那吴军后面二十里地的位置。这个消息来的太好了,这大半夜的鏖战,我们也损失了不少人马,连伤的带死的共有快四千了,几乎消耗了我四分之一的人,我正愁怎么围歼这股吴军呢,真是老天开眼啊,打盹了就有人送枕头。我立刻下令全军主力集中,向西由邓茂常、邓茂建、周重带着我的大旗指挥防御,我可反复叮嘱他们了,这个防御可不是消极的防御,而是积极防御,做出攻击姿态,以攻代守,但不可全力以赴,尽可能长的时间内让陆逊那些守大营的感觉不到我军主力已经向后转,围歼后面的尾巴了。这个任务我也就能依靠邓茂常了,谁叫他智谋过人呢。安排好这一切,我也用信鸽向区翔发出命令,让他们务必悄悄从后面再包围这三万吴军,等我们正面击败其实,然后伏兵四起,虚张声势,做出十几万人的气势来,务必全歼,抓尽量多的俘虏,不使其逃脱。按照安排,我们立刻全军主力向东转,布下伏击阵型,而表面上还要装出毫不知觉的样子,我已经下令若后卫与吴军接触,可以装出溃败的样子向中军撤退。大军得了命令后,赶紧都抓紧时间稍事休息,整理兵甲,补充箭支,吃点干粮,喝点水,反正那些吴军也跑了大半夜了,我们就来个以逸待劳,揍他个好看。
很快,前方传了预警,说吴军距我们不到5里地了,大家猛地来了精神,上马的上马,收拾盔甲的收拾盔甲。组成埋伏的主力都隐伏山道两侧,主要是一个个排列整齐的大方阵,每个大方阵都是长枪兵、刀盾兵顶在前面,弓手,弩手紧跟其后。阵与阵之间也是大盾手和长枪手护卫,一旦混战后可以迅速演化为一个个小的鸳鸯阵,三才阵。这些大阵之间的甬道正对的是一队队的骑兵,两外我还在大阵的两侧安排了不少骑兵,准备随时冲击,拦腰斩断那些吴军的阵型。刚忙活好,把准备战斗的命令传下去,前边已经传来喊杀声,我们那些装败的军卒已经呼啦啦撤了下来。后面不远就是追来的吴军,前面是千八百的骑兵,后面是大队的步卒,骑兵和步卒之间距离也很小,看来是骑兵因为人数少,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不敢脱离大队独自行动。吴军久处江南,缺少优良的马匹,骑兵很少,作战主要还是靠步卒。所以前一段我就用骑兵的高机动性欺负那些吴军,到处威胁吴军后方,让吴军拿我们没办法,只能龟缩在城池里。我坐在马上看后面那些吴军步卒看上去已经是有点气喘吁吁,毕竟也跑了大半夜了,几十里地下来,除了像胡驹这样的飞毛腿,大多数人舒服不了。
放自己那些军卒过来后,我一声令下,战鼓擂起,迎头的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迅速出击堵住追兵的道路,阵中弓箭手开始向天攒射,天空刹那间就被漫天的羽箭给遮住了。那些吴军毫无准备,一下子那些领头的骑兵被放倒了不少。可大军的脚步可不是那么容易停住的,吴军依旧不管不顾继续朝前冲,。我们那些弩手也开始发威,平端弩机开始发射,噗噗弩箭入肉的声音远远就可以听到。很快我们排好的大阵前就躺到了一片吴军,那些吴军也不含糊,随着他们后面战鼓的擂起,一队队的吴军顶着盾牌开始往前冲,我们当然也不示弱,方阵缓缓前行,开始与吴军混战。这次大战也没有什么取巧了,全是硬碰硬。那些五溪飞军大阵运转起来,不断地把接战的吴军裹进阵中,在阵中以多打少,吃掉一部分,再裹进一部分来吃掉。双方接战处刀矛弓箭乱飞,伤亡剧增。我看看伤亡不小,就又派出两个方阵,三个方阵成品字形互相支援,缠住吴军。吴军进攻的势头一下子就被停住了,这时吴军中军中出来一杆大旗,上面一个大大的“凌”字,吴军一片欢声鼓舞,士气大振,那旗下的大将高有八尺有余,金盔金甲,掌中大刀,率百十人直突我们那些方阵。看他样子,可真是勇猛的很,百十个人就搅得我的方阵大乱,死伤无数。我大怒,也估摸着区翔的人马也到位了,大戟一挥,全军突击,伏兵尽出,我一马当先率句突等亲卫直直向那姓凌的吴将冲去。我早看好了,此次的吴军大将共两名,那中军大旗上面是一个是“朱”字大旗,一个是“凌”字大旗,孙权手下姓朱的大将比较多,出名的如朱然,朱桓,朱治等等,我不知道是谁,而姓凌的则只有父子俩,父亲凌操,儿子凌统,而凌操早死,那现在在吴军中只有当年的少年英雄凌统了。这凌操,曾任孙策部破贼校尉。后来孙策死了,又跟了孙权。建安八年(203年)在夏口一战中,凌操不幸中流矢死。当时凌统才十五岁,可已经随军征战好几年了,当时他就在他父亲手下领兵作战,听说父亲死了,奋力抢父尸而归。孙权嘉其勇,又以其父为国殉难,拜凌统为别部司马,行破贼校尉,使率父部,当时仅仅十五岁,是孙权手下最年轻的将领。后来建安十三年春,孙权进攻江夏,凌统为前锋,进入右江,斩黄祖部将张硕,升为承烈都尉。后与周瑜等于乌林击败曹操兵马,又升为校尉。后因护卫孙权有功,被封为偏将军。这凌统极爱冒险,悍不畏死,常常带数十精兵远离大队人马,单独出击,是为冲阵好手。可今天遇上我,我哪能让他猖狂。我边冲边喊:
“凌统,少要嚣张,小爷来会你。”
一看我亲自下场,并且我们这边的伏兵也是大起,我们下面的那战阵中的军卒也是猛然爆发,生生逼得吴军后退。我一杆大戟,胡驹一条大棍,后面紧跟的是我那五百亲卫,直如蛟龙入海,热刀切油,吴军根本就抵挡不住,很快我就杀到了凌统面前。凌统也看到我这一队的声威了,乱军之中摆刀喝问:
“小子,你可是赵统?”
我朗声答道:
“不错,正是你家将军。”
凌统仰天大笑。
“哈哈哈,胎毛未退的小儿,怕是名不副实吧,今日看我如何擒你。”
说完大刀一挥直向我砍来,他手下的军卒也围拢过来。我哪能惧他,大戟一摆,就和他战在一起,胡驹自然也指挥我那些亲卫迎住凌统的手下。这一交手,我觉得凌统还真是一员猛将,这家伙打起来不要命,一有劣势,就以命搏命,来个同归于尽。一开始我有点不适应,十几招下来,我可就不管他怎么打了,大戟上下翻飞,越打越快,凌统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虽然我也很想一戟把凌统斩于马下,可考虑到凌统也是吴军重将,若是杀了他,得利的不是我们,而是曹丕。我知道,曹丕现在已经在集结人马,准备三路进攻孙权,孙权没了领兵的大将,拿什么抵抗曹丕,曹丕取了江南,实力大增,那么我们在西川可就危险了。想到这一环节,看看胡驹也把凌统的手下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就找了机会,趁二马相交之时,一戟杆抽向凌统的后背,凌统一个苏秦背剑,大刀就背在身后挡我的戟杆。可谁知我这是个虚招,戟头一转,奋力一扎,正扎在凌统胯下马的屁股里,疼的那马咴咴直叫,我双膀叫力,大叫一声:
“起——”
随着话音,我就把凌统连人带马给挑了起来,轮了半圈,凌空摔在空地当中,把凌统给摔了个半死。胡驹带的那些人立刻就趁着凌统还没明白过来,把他按在地上捆了起来。我这一声大叫,凌空摔马,一下子镇住了那些还在和我们交战的吴军,而那些五溪飞军则是士气大振,高喊一声:
“杀”。
趁着吴军愣神,奋力砍杀。看胡驹他们把凌统绑了,我一带丝缰,小白暴叫一声,人立而起,接着四蹄翻飞直朝另一杆吴军大旗冲去。我打击遮拦斩挑,胡驹大棍横扫一片,所过之处,吴军皆披靡,跟在我们后面的五溪飞军趁着我们打开的通道,迅速包围吃掉那些还在发愣的吴军。那朱字大旗猛地一摇,冲出一队长矛手,想阻住我的道路,我大戟横扫,后面的亲卫发一声喊,忽然都抽出腰间的斧头,齐齐向前掷去,那些吴军的长矛手根本就挡不住那些飞快的斧头,一条血路被打开了,我一马当先就冲了过去。我这才看清,原来那大旗下是一个老头,60岁上下的模样,我和胡驹再次打破他前面的大盾护卫后,我后面跟上来的亲卫也迅速结阵抵住了那朱老头的卫兵。我一抬大戟,喝问那人:
“对面来者为谁?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那老头一捋颌下花白的胡须,朗声说道:
“娃娃,你就是陆公纪口中的奇人赵统?”
看来这人和庞统师叔的好朋友陆绩认识,我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