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走,刘备伯父又叮嘱我说:
“统儿,攻取夷陵你尽力就是了,朕也不给你们规定期限了,按你们的能力攻打就是,注意要爱惜军力,不要让五溪蛮军死伤太多,朕以后还要用他们镇守武陵啊。”
我心里咯噔一声,刘备伯父这招狠啊,不给我们限定时间,让我们可是里外不好为人。若我很快拿下夷陵城,而别人好几个月拿不下,那可就坐实了我保存实力的流言,也显得别人太无能;若是也像别人一样长期取不下,那可就大大打击了我们五溪飞军战无不胜的傲气,同时我前面又取不下徐盛的水军,二者合一,有心之人说我我赵统那确实是盛名之下难副其实。其实,照我的打法,我才不去硬取什么城呢,就是徐盛水军我也不去硬取,我就大军袭扰其后方,蛙跳战术,攻敌必救,调动敌军,以己之长攻其之短,在野战中消灭他们,非得在高墙之下对垒,那才是最下的战术。可是我现在有什么办法,人家刘备伯父是皇上,喜欢动不动就兵对兵,将对将,以攻占城池为目标,把我逼到这份上了,我有什么办法。不过腹诽归腹诽,人家是皇上,做臣子就得有臣子的样,只能在人家规定的范围之内尽量做好吧。
辞别了刘备伯父,我就带着沙摩柯率五溪飞军转道夷陵,接吴班的班。到了夷陵城下,我一看吴班,他也挺惨的,一直胳膊还吊着,原来前几天他在城下指挥观战时被城头冷箭射中了,要不是躲得快,差点就没命了。他见我来,脸上挤出一副笑脸说:
“赵将军,太好了,你这一来,取下夷陵指日可待了。”
我赶紧拱手回答道:
“吴将军,我还不了解情况呢,哪敢说一定能取下夷陵啊。陛下也没有给统限定取下夷陵的时间,统尽力而为就是了。”
吴班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大了。
“赵将军,还是你面子大,为了取下夷陵,陛下急的差点没取了我的项上人头,轮到你,陛下反倒不急了。”
我哈哈一乐。
“吴将军,哪里话。那是陛下知道统没有把握啊。”
客气了一番后,吴班就开始和我们交接防务。趁着安营扎寨的空挡,我带着沙摩柯,胡驹等人围着夷陵转转。这夷陵城墙可不像冀城的城墙用黄土垒成,而是直接用这里特产的石头垒成,那些挖墙的家伙在这里根本就不管用。冀城时我可以挖地道用火药轰塌城墙,而这里,挖下三尺去就是水,而且他的护城河足有三丈多宽,而且看样子还很深,并且和长江水相连,地道根本就挖不过去。现在吴班打了这么些天,已经把护城河很多地方弄窄了,铺了木板可以过人,但那城墙上血迹斑斑,死的人不少啊。路上沙摩柯看我不愿意说话,就自告奋勇说:
“师父,担什么心,打夷陵徒儿包了,保证三天拿下。”
我白了他一眼,反正周围也没外人,干脆就挖苦他:
“就你能!”
沙摩柯急了,瞪大眼珠子说:
“师父,难道你不信徒儿能取下夷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