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普一听,也是纳闷。
“我在此处并无什么故旧相识啊。哪里来的?”
我就对郝普说:
“管他呢,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郝普来到城头,手扶垛口往外一看,城下一人瘦小枯干,穿的倒还整齐,郝普一探头,那人就看见他了,冲他高喊:
“郝大哥,我是南阳故人邓玄之。”
郝普仔细看了看,低声对我说到:
“赵公子,城下那人确实是我以前的旧人邓玄之。现在零陵被吕蒙四面包围,他此次来,必是来为吕蒙作说客的。我们还是赶走他吧。”
我眼珠一转,趴在郝普耳朵上说了我的想法,郝普点点头。
“好,我就听听他说什么,若他果真是说客,那我们就按你说的办。”
说完,他对城下邓玄之喊道:
“邓贤弟,你稍等,我让人放下竹筐,你做竹筐上来。”
竹筐很快放下去了,邓玄之上来了,寒暄几句后,郝普就带他到了太守府,我和张苞几个早早就跑了回去,藏在屏风后面听他俩说什么。
一进大厅落座,郝普也没客气,直接就问邓玄之:
“邓贤弟此番来是不是要做吕蒙的说客啊?”
邓玄之到也很坦诚:
“郝大哥,说客我还不够格。只是我想说一点我对你守零陵的想法。”
“那你说吧,切莫惹恼了我。”
“郝大哥,我前一段落魄长沙,闻听大哥在零陵为官,就来投奔大哥。接过在酃县病倒,快要不行时,正好被行军到此的吕大都督救了,他一问我要到零陵寻你做事,就把我带在军中,顺路而来。我早知大哥一向羡慕忠义之事,也希望自己做个忠义之人,可是你却糊涂,难识时务啊。”
“我怎么糊涂了?”
“大哥,你远处荆南,消息不通。我在吕大都督军中,听说左将军身在汉中,正被曹将夏侯渊所谓,难以脱身,而关军侯则在南郡。吴侯亲身来取零陵。关军侯最近遣兵来救此地,结果在酃县已被孙规击败,这我亲眼你所见。现在蜀军首尾倒悬,刘皇叔在南郡尚且兵力不足,又有什么余力来零陵救你。现在吕大都督手下士卒精锐,作战拼命,而且孙侯还在不断地往这里增兵添将。你那援兵恐怕是遥遥无期了。零陵就这么些人,吕大都督也知道有多少。就是大哥真的能够一统军心,誓守孤城,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吕大都督智计百出,人马众多,要是拼了命的攻打你这零陵,恐怕是一日即破。零陵若失,你身死何益?再说了,我那年近百岁的老伯母,已经白发苍苍,就因为你不投降而导致城破而亡,你如何忍心?”
郝普听完叹了口气。
“唉,邓贤弟,你先去歇息去吧,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