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期间,应沙摩柯老爹摩里的邀请,我们在他五溪范围之内展开了剿匪行动,扫荡了各个一向打家劫舍,让沙摩柯老爹看着不顺眼的山头,我们把这个行动当做了实战练兵,每一次都一丝不苟,把对手想象的尽量强大,设计好多种方案,在交战中一一演练出来。有时那些被我们攻打的寨子要投降,还闹出了这么个事。人家已经扔下兵刃不干了,可那些五溪飞军士兵又把刀枪交到他们手里,让他们接着打,要是不打的话现在就杀了他们,陪着打的话,还有可能混条活命,后来这事传回来,也是弄的大家直乐。
寨子打多了,终于出事了,那天我正和庞统师叔边喝茶边研究如何继续提高飞军的战斗力,有军卒紧急来报:
“报,张嶷张将军被人活擒而去。”
吓了我一跳,张嶷被人活捉了?此地还有如此的好汉?我连忙命报信的军卒详细道出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五溪主要在武陵,凡是沙摩柯他们势力范围之内的山头几乎都让张嶷给带人走了一边,不听话,不团结在摩里周围的寨子都被张嶷扫荡了,张嶷啊,也是越来越嚣张,每次到了要攻打的寨子面前都纵马高喊:
“呔,里面的人听清了,我乃张嶷,我数30个数就要攻寨了,要是投降趁早,否则攻进寨子绝不留情。到时别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我的飞军惹不起。”
确实是,投降早的,那些寨子基本山没有太大损失,只是当头的换了亲近摩里的人,碰上不投降的,张嶷就带着五溪飞军嗷的一声扑上去,按照事先预演好的攻击方式发动进攻,等各个攻击方法结束后,整个寨子几乎没有任何还能站着的东西,包括人。他带人打的寨子越多,他的名声也越传越响,有时寨子一听是他来了,立马举寨就逃。
张嶷发现那些逃跑的人都跑出武陵郡,跑到相邻的零陵郡去了,就在零陵郡和武陵郡交界的零陵郡一侧,有座高山,山清水秀,林密草茂,鹿儿出没其间,松鼠跳跃其内,静一静虎啸阵阵,动一动豹声连连。山间小径弯弯曲曲,林下清水潺潺流淌,好一派世外修行之地。张嶷追到山下,看看这美景,也勒马停住。还没等喊山呢,山上就冲下一彪人马,为首之人手持开山大斧,高鼻深目,也没和张嶷搭什么言就战在一起,战不数合,那人伸斧架住张嶷的三尖两刃刀,猿臂轻舒,把张嶷竟然活擒了。张嶷带的那些人刚要一拥而上要救回张嶷,那人把张嶷横放在马前,斧刃往张嶷脖子上一放,冷声说到:
“不想让他活你们就上来。”
说完一圈马,径回山上去了。
张嶷带的那些人只好眼睁睁的看那人押着张嶷走了,可又不敢撤兵回去,五溪飞军军规严格胆敢有擅自弃长官和战友不顾而走的,回来杀头,并且其家属被卖为奴。这些人无法,只好分成二部分,一部分偷偷跟了上去,另一部分就在山口扎营,另外还赶紧派人回报我和庞统师叔。
我一听,赶紧啊,要是晚了,谁知道张嶷会怎么样。我连忙和庞统师叔、张苞、沙摩柯等纷纷上马,直奔张嶷被抓的那座山而去。到了山下,那驻守的兵丁来报,那人已经传下话来了,他不想作杀孽,只要我们退兵,不再来袭扰此处,他就会放张嶷而归。神人啊,竟然还有这种想法的,我看看庞统师叔,意思是询问庞统师叔这人是什么意思。庞统师叔也有点疑惑:
“杀孽?”
我就对报信的军卒说:
“你且去叫阵,叫对方且下山商谈。”
那军卒带人前去叫阵不久,山上一阵鼓响,冲下一彪人马,为首的那人手提开山大斧,面皮黝黑,深目高鼻,头发打卷,哇呀呀的怪叫着一路下来。
“何人叫阵,洒家来也。”
庞统师叔一看此人,笑了,转头对我说:
“此人乃你张三爷还有你父亲手下败将,邢道荣。”
邢道荣,我的前一世的记忆中还是知道他一点的,当年邢道荣是零陵太守刘度手下大将,使得60斤的开山斧,颇有万夫不挡之勇。那时刘备伯父、诸葛师父、张飞三爷还有我父亲一起前去攻取零陵,刘度的儿子刘贤就带邢道荣出城三十里迎击刘备伯父他们。第一仗诸葛师父引邢道荣进入阵中,四面伏兵四起,张飞三爷接住邢道荣大战,结果邢道荣打了几个回合就开始往外冲杀,好容易杀出重围,刚走了十多里地,就被我父亲又截住了,邢道荣听说过我父亲长坂坡的威名,只好滚鞍下马投降。投降后,刘备伯父本欲斩了此人,结果邢道荣提出要作内应,让诸葛师父他们晚上袭营时他里应外合,于是刘备伯父就放他回去了。到了晚上,攻打刘贤大营的放火队将计就计,又把刘贤和邢道荣引到了野外,然后不见了。张飞三爷趁机袭取了刘贤的大寨,刘贤和邢道荣一见追赶的人不见了,知道大事不好,赶紧往回赶,等到了大营前,看到张飞三爷已经横矛立马站在那里,刘贤又带着邢道荣往刘备伯父的大营杀去,未料半路上我父亲引伏兵杀出,一枪把邢道荣从马上刺下,然后催马捉了刘贤。当是时,父亲手下留情,邢道荣也未死,他和刘贤一块被押到了刘备伯父的大帐之中。结果刘贤在大帐中告诉刘备伯父说:
“邢道荣教吾如此,非我本心也。”
把自己抵抗刘备伯父的行为全推给了邢道荣,结果刘备伯父就信了他老刘家的人的话,觉着邢道荣不识时务,也没给邢道荣什么好脸,只是任命了邢道荣一个很小的官职,在刘贤和他父亲投降后,依然留在刘度手下为将。只是今天不知道他为什么到了这里,还自称“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