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绑了我这么长时间了,能不能给我松松绑,我的腿都麻了。”
这家伙要求还挺高,我示意张苞把他腿上的绳子解开,让他活动活动,张苞从后面用宝剑一挑,那绳子断了,张苞真是学坏了,黑的很,宝剑上挑的同时,把人家下半身衣服给豁了个大洞,露出了半边屁股。那家伙可能是感觉到凉意了,转身气哼哼地瞪着张苞:
“喂,你干什么?”
张苞一抱拳,面不改色的说:
“手误,手误,纯属手误。反正天也热,凉快点多好。”
孟节我从历史上也大约了解此人的脾性,也吩咐胡驹把他和孟获腿上的绳子解开,让他走路方便点。
那个士家的公子哥站在那里,活动了一下脚腕,看看我们,又提要求了。
“我渴了,先给点水喝吧。”
真不明白,他有没有做俘虏的自觉性,看他那个鸟样,胡驹过来就想踹他。我止住了胡驹,示意给他水喝。胡驹无奈,找了个竹筒,满满的灌了一筒水,晃晃地走到那公子哥身边,把竹筒凑到那家伙嘴边。这公子哥还捆着手,没法喝水,只能接收这种优待了。
“喝吧。”
那士家公子哥刚一张嘴,开始喝那竹筒里的水,水也没想到,他刚喝了几口,胡驹就把竹筒使劲往上一抬,竹筒里的水猛地倒了出来,那家伙瘁不及防,一口水呛得他直咳。这到好,水没喝着多少,浪费的倒不少。我瞪了胡驹一眼。
“胡驹,休得胡闹。”
胡驹嗯了一声,退在一边。庞统师叔就开始问那士家公子,那士家公子本来看样子还想耍点奸,可一扭头看到张苞正在那里一遍一遍地在擦自己的宝剑,而且眼光还老往他那开了一个洞的屁股上瞅,胡驹则在那里站在我身后狠狠地瞪着他,于是赶紧老老实实的交待自己的来历。
原来,他叫士徽,确实是老士家的人,而且是交州老士家的人。这交州老士家原本是是鲁国汶阳(今山东汶河北岸宁阳县一带)人,王莽之乱时,避地于交州。到现在已历经七世,他士武是第七代士家子弟。他父亲就是实际上的交州王士燮,说起这士燮,还真是这时候的一个名人,连庞统师叔也挺佩服他的学问的。士燮的父亲士赐曾于桓帝时任日南(今越南中部顺化一带)太守。而士燮就出生在经济比较发达的广信,士燮从小就努力读书,并没有那种纨绔子弟的气息,士燮少年时离家**,到颖川拜当时的春秋大家刘子奇为师,受到老师的影响,士燮对左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把他当成自己一生的爱好,后著有《春秋经注》、《公羊注》、《谷梁注》。士燮于东汉熹平四年举孝廉,补尚书郎,后授官巫山县令,再后来在任交趾郡任职。那时候士燮的弟弟士壹被交州刺史丁宫所看中,以后丁宫入京做了司徒,提拔士壹做官。但是士壹进京时丁宫的职务已经被黄琬所取代,不过黄琬对士壹也很不错,甚为礼遇。后来董卓作乱,黄琬反对董卓,彼此仇视。当时尽人皆知士壹是黄的心腹,所以董卓下令各部不许任用士壹,士壹长期得不到升迁。后来董卓军入关,士壹为避祸逃回了老家,等待机会。
之后上天给了士家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交州的最高行政长官,士燮的上级领导——刺史朱符死了,史书上记载是“为夷贼所杀”。这一点我很是怀疑的,庞统师叔也是如此看,这交州虽说离朝廷远,但杀官那叫造反啊,恰巧中原乱了,这刺史朱符就被杀了?我怀疑归怀疑,但既然刺史不在了,那么当地势力强大的士家的代表,交趾太守士燮实际上成为了交州的临时负责人。当时士家在交州势力很大,士燮就利用州郡处于半真空状态 而汉帝终日流亡 无法对交州形成控制力的机会,一面上表**,把他的亲戚和兄弟纷纷安插要职举其弟士壹领合浦太守,次弟徐闻令士为九真太守,士武领南海太守。 一面派兵强制上任,这样,交州大部分地区被士家控制。这样,士家兄弟掌握了南部半个多交州(北部是刘表的势力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