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突抬头一看,见这大汉如此吓人,和自己很有一拼,也有心逗一逗。就把牙一呲,朝着那人说:
“嗨,难道你看不见?”
句突把那两个刀头用脚踢到了那人跟前。那人又一抬头,看到挂的刀只有一把了,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就把剩下的那把刀摘下来,往胸前一横,瓮声瓮气地说:
“你刚才取巧了。有胆量和我走两招,实战中看看谁的刀好?”
句突早就浑身痒痒了,别看打不过我,可那身手也是相当的过的去,特别是跟了我之后,朝熏暮呛的,又加上我身边高手太多,自然武艺也是很是有了提高。拿他和张苞相比,一开始刚跟我时,只用二三十个回合,张苞准能收拾得了他,可现在张苞水平长了不少,而句突在这帮牛人的刺激下也长的更多,竟然在张苞面前叮当个七八十个回合还没有太大问题,弄得句突有时就不知天高地厚,除了有数的几个,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时不时地也想找人显摆显摆。今天这人提出要和他对对刀,他感情乐意。二话没有,这俩大汉撩开架势就比试起来。因为主要是比比刀,而不是刀法,他俩也没用什么奇妙招法,就是实打实的硬碰硬,那声音就像铁锤砸在铁砧上,叮当响。两个回合下来,句突不干了,撒手把刀放开了,虎口都崩裂了,血淋淋的,再看那两把刀砍在了一起,分不开了,虽然句突把刀松开了,可自己的刀还挂在人家的刀上。那个大汉高举两把刀,哈哈大笑:
“小子,不行吧?还是我师父的刀好吧?”
旁边的人也是一片嘘声,有的则是很是遗憾,好戏没看成嘛。那大汉还在洋洋得意,那双大脚丫子兴奋的直跺,要是穿鞋还好,那可是光着脚啊,人家一点也不嫌硌的慌。张嶷眼尖,一步蹿到那大汉面前,对那大汉高声喊道:
“大个子,别喊了,你不就是力气大吗?你把刀放下来瞧瞧,让大伙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那大汉闻言, 赶紧把刀放下来,仔细一看,傻眼了。原来句突的刀深深的砍进了他那把刀里,足有1寸多,另外还有一个地方,那大汉的刀也有一个比较深的缺口。这下围观的大伙都明白了,刚才他俩对了两刀,都是刀刃对刀刃。第一刀,两人没有全力,句突在那大汉刀上砍了一个缺口。第二刀,两人都尽全力了,句突虎口崩破,撒手放刀,而自己的大刀实际上砍进了那大汉的刀里了,因为被夹住才没掉下来,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那大汉的刀砍倒句突的刀里面了呢。那大汉一看如此,到也实诚,双手各抓一个刀把,一用力,把两把刀分开了,然后走到句突面前,把句突的刀交给了句突。
“小子,打架你不是我对手,刀我的不如你的好。你在这里稍等,我这就禀告我师父去。”
说完,也不等句突答复,就腾腾转身进了铁匠铺了。不多时,又出来一个人,对围观的大伙说:
“各位,我家蒲先生说了,此次比刀,我家输了。我们定会履行承诺。”
然后一伸手,邀请句突和张嶷进店铺说话。句突腆着肚子,一副得意的样子,刚要迈步往里走,张嶷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句突,难道你想挨我师兄揍?”
原来,我一直要求我手下的人,待人要谦和,要恭敬,不要惹事生非,多做善事。当然,对敌人一定要像冬天的寒风绝不留情。待人要谦和的对象指的是普通老百姓还有一些有本事的人等。如若有人敢仗势欺人,我一定会很狠的收拾的。张嶷这么一说,句突马上收起了自己刚才的嘴脸,很平静的和张嶷进了那家蒲氏铁匠铺。
那人把二人领进了后院,来到一间铁炉旁边的屋子里,里面那刚才的大**一个老头已经在等着了,这个老头就是蒲元。蒲元已经了解了刚才前面发生的事情,就直接对句突说:
“这位壮士,小老儿已经多年未见比我制的刀还要锐利的了。不知这位壮士能否把你的刀给我一看。”
句突也没犹豫,摘下自己的刀,客客气气的递给了蒲元。
“蒲先生,您随意看。”
蒲元接过句突的刀,把刀从刀鞘中抽出来,左看右看,又是摸摸刃口,又是摸摸血槽,还用手指不断的敲击刀身的不同部位,而且还对着光线反复看刀身的花纹。看了良久,才把刀插回刀鞘,递给句突,对那大汉说:
“输得不冤啊。”
然后又对句突道:
“壮士,不知你这刀购自何处,可知乃何人所制?”
句突看着老头说自己的刀好,当然很高兴,不过语气还是很谦恭的。
“蒲先生,此刀乃是我家公子配发给我用于防身所用,不是买的。具体何人所制,我家公子才知道,不过应该是我家公子所制。”
“你家公子?他现在在哪里?”
“我家公子在船上,我闲着没事出来逛逛,一时性起,才在门前比试刀的。实话跟您说,我只是想给我家公子的师弟,就是这位,顺便讨把兵器而已。”
“哦,原来如此。不知这位壮士需要何种兵刃,我这里几乎都有,若没有合意的,小老儿再亲自给你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