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咱们走吧。这次你可不要再像上次只喝一坛了,老灌别人可不行。”
我也大声说:
“没问题,这次我一定放量喝。众位哥哥,咱们下城吧。”
我把大戟交给胡驹,伸手扶住姜母,掺着老太太一起下了城楼,往姜叙府上走去,反正城也不大,走走也费不了多大时辰。到了姜府,我们几个只带了胡驹、句突和几个卫兵兼传令兵进去了,马也拴在了门前的拴马桩上。城里我们的人已经开始四处扑灭城中的火情和巡逻了,再加上留下城墙上守卫的军卒,在姜府周围的人并不多。
进到内堂,姜叙安排人在旁边的侧厅里接待胡驹他们,隔得近,有事喊他们也能听得见。我们几个就进了正宴所在的大堂。姜母和姜叙做了上首,我们在两侧落座,看酒席上菜的速度和花样,可见虽然姜家刚刚遭了一场折腾,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一般的实力就是不一般的实力啊。什么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那味道直勾引的我们口水直流,跑了几天了,恨不得扑上去大嚼一顿。尤其是张苞这家伙,弄的像猪八戒一样,口水都留下来了。看我们这样子,我能看得出姜叙眼里有一丝可惜的意思。听下人来汇报我带来的那些人也已经开始落座了,姜叙就高举酒杯向我们道谢,请我们满饮一杯,我们袍袖一举,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然后姜叙又招呼我们吃菜,我们也是袍袖一举,嘴里开始咀嚼起来。我偷眼斜观杨阜,看他欲言的样子,我就笑着说:
“杨将军,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啊,不吃可惜了。”
“咦?怎么姜大人你们没有动啊?”
姜叙脸色一变,举起了杯子,作势要扔。我立马拿起自己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下。
“姜大人,这把戏也太老套了吧?能不能来点新的?”
随着我摔杯的咣啷声,两侧房间里冲出不少兵卒来,为首的就是那个姓孟的和一个青年将领。他们手持兵刃指定我们,那个青年将领还大呼:
“倒——。”
张苞乖乖的又是很夸张的倒下了,还把身前的桌子砸翻了,不过仔细一看的话,他的手已经放倒了腰间的剑把上,身体随时可以一跃而起拼杀。我表现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抬手指着他们,张张嘴想说些什么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也晃晃悠悠地趴在了桌子上。姜维郝昭他们也倒了。姜叙说:
“孟大人,在下已经擒到他们了,还望放过我家老小。”
那个孟文士微微一笑。
“姜大人,你放心,我不但要放过你和你老小相见,还会上奏曹丞相,把你的功劳报上去。”
“孟大人,功劳就不必了,我姜某愿辞职为民,在家好生侍奉我老母。”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两旁的武士冲到姜叙他们背后,抹肩头拢二臂把姜母和姜叙他们抓了起来。姜叙大喊:
“怎么抓的是我。”
“抓的就是你们,他们反正喝了药酒还醒不了,不着急。你勾结马超妄图劫杀夏侯将军,该当何罪?如若此番饶了你,那整个雍凉还不和曹丞相做对?起起伏伏何时是头!对你们这些人就要杀杀杀,你就认命吧。反正你的妻儿老小已经到阴曹地府去了,你就到那里和他们相会吧。”
姜母呸的一声把唾沫吐在那人脸上,高声痛骂:
“狗东西,我以前还相信什么曹操身为大汉丞相,能安抚天下,还劝我儿不要和马超一起反对曹贼,这下子我才明白马将军的不得不反的原因。我儿,是为娘害了你啊。”
姜叙对着姜母哭泣着说:
“娘,儿不愿你。”
杨阜也在一边恸哭:
“小将军啊,都怪阜啊,阜该早向你明说啊。”
这时有个家伙走到我身边想解下我的弯刀,他的手指刚刚碰到我的弯刀处,我手腕一翻,一下子扣住他的手腕,往下一带,那人就摔了个狗吃屎。我顺势跳了起来,我那弯刀也抽了出来,刀光一闪,已经剁在那人的后颈之上,一颗大好的头颅骨碌碌滚了出去,那脑袋的眼睛还大大的睁着,漏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倒地的死尸脖颈里喷出的血喷了老远,很多血都溅到了那个孟文士的袍子的下摆上。听见我的动静,我那几个兄弟纷纷跃了起来,腰中的宝剑沧浪沧浪出鞘,张苞的位置正在那个青年将领旁边,趁着那人一愣,宝剑的锋刃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关兴也制住了那个孟文士,郝昭和姜维迅速斩杀了姜叙他们背后的曹军兵卒,大喊:
“还不放下武器!”
我又一挥刀斩断了捆绑杨阜他们的绳子,让他们站在一边。我弯刀一指孟文士。
“孟师叔,小侄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