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驹,把你手底下彻里古那些投降我们的亲兵找来,我有话要说。”
胡驹一嗓子喊了一个人进来,那个彻里古的亲兵头领进来了,原来这家伙叫句突,自有父母双亡,是彻里古父亲给他饭吃,跟着彻里古一块长大的,所以对彻里古忠心耿耿,他也是一员马下部将,巧的是也身高九尺开外,和胡驹一样力大无穷,武艺也不低,论近战,比胡驹少差一点。不过使得一把好弓,300步之内指哪射哪,要是不讲准头,用两张弓并起来,勉强能射到近500步,不过也仅能连续射几箭而已。我看他进来了,就对他俩说:
“今晚胡驹休息,让句突带他那些原来的兄弟给我守夜就成。”
胡驹一听不干了。
“公子,那怎么成,他们……”
我一摆手,止住了胡驹要说的话。
“停,你不要再说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们既然跟随了我,我自然相信他们。今晚你就休息吧。让他们轮流值夜。”
胡驹看我认真了,知道改不了我的想法,就对句突恶狠狠地说:
“你们给我保护好公子,要是明天早上公子少了一根毫毛,我就拿你是问。”
句突一抱拳。
“句突代各位兄弟谢过公子的信任,也请胡统领放心,若明天早上公子少了一根毫毛,你把我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胡驹听他如此一说,就向我告辞走了,毕竟他受伤未好,连续打了这么些仗,也是累坏了。句突见胡驹走了,就请我休息,他也出去安排警卫我的营帐去了。我就躺下了,也累坏了。不过我表面上是那么说,其实心里也是不太踏实,我把板甲套在衣服里,弯刀放在我的手边,昏昏沉沉的也睡了,中间也醒了几次,能听得到外面走动的脚步声。
天终于亮了,我一跃而起,迅速穿好衣服,走到帐外一看,句突就在帐门口,他一看我出来了,就赶紧吩咐人给我准备洗漱的东西,我能看到他的眼珠红红的,看来是一夜未睡啊。我看到他这么忠诚,真是心里有点惭愧。我就问他:
“句突,你是不是一夜未睡?不困吗?”
句突笑了笑。
“不困是假的。不过为了公子的安全,我还能盯得住。”
我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跟着我吧,我不会亏待兄弟们的。”
句突咧开嘴笑了。
这时胡驹也过来了,我看他眼珠子也通红,眼圈发黑,就知道他也一夜没睡,我也没有点破他,就让他准备准备,吃点东西后就向历城出发。我通过这一夜也知道句突这些人的忠心了,就安排句突去到俘虏中找出愿参加我们的原先他们的战友来,要求这些人没有大的恶迹,并且我允诺他们若参加我军部队,我将比照泰虎营对待他们,句突乐得大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很快就挑了7、8百人来。我命令发给他们武器,安排原先泰虎营的人当作他们的头领,打散了原先他们的编制,重新整编成了近千的队伍。留下王平带少量的队伍看管剩下的俘虏,等待舅舅来接受俘虏的队伍。我就带其余人朝历城出发了。
历城离这里还有200里地,快马3个多时辰就到了,我们上马后悠着马力走了快3个时辰,翻过祁山后,已经能远远看到历城了,我又让大家下马休息,吃点东西,检查武器,准备随时投入战斗。我们兄弟几个已经提醒我们带的兵丁,前面很可能有曹军,他们也有了精神准备。休息好了,我们又慢悠悠的朝历城走去。
离城门200多丈处,我看清了历城。历城城不大,比冀城还要差不少。城头只有不到两丈高,连个护城河也没有。城门现在还关着,但我知道,里面就是瓮城,姜维来过这里,自然知道的很清楚。历城城头还插着一杆大旗,风一刮,呼啦啦直飘,能看清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姜”,看来这儿就是杨阜的表兄姜叙的地盘了,当然姜叙也是姜维一族的组长,说是姜维一族的根据地也没错。不过城头人影不多,显得有些异常的寂静。我点手让胡驹安排人去叫门。一骑骑兵打马到了城门前,朝城头上喊了几句,城门吱呀呀开了,我和我那几个兄弟一打手势,我们会意的一笑,一催马,分别带队往城门打马直去。
一到城门处,我和姜维停住了,等门完全打开了,我两个突然抬手斩杀了开门的那些人,胡驹一声忽哨,还在城门外的泰虎营的兵丁纷纷散开,朝城墙上扔出了我们的迷眼灰包,然后又甩出飞抓,顺着绳子开始往上爬。顿时城墙上响起一片喊杀声。我从城门洞里已经看到我这方的很多士兵已经占领了瓮城两侧,关兴、郝昭的旗号也已经出现在城头了。我和张苞就带胡驹往内城门冲去,刚刚到城下,就听上边一人大喊:
“停下,再往前走,我就把他们杀了。”
我和姜维一勒马停住了,定睛一看,城头推出了一个老太太,还有杨阜、还有一个30多岁的汉子,另外还有一个小女孩,他们身后都跟着一个刀斧手,明晃晃的刀就架在他们脖子上。小女孩我认识,是我舅舅家的表妹,还没起大名,我们一直叫他马么妹。姜维在我身边低声告诉我,那个汉子就是姜叙,老太太是姜叙的母亲。只见这些人后面有个人大喊:
“你们已中我们孟先生的计了,你们今天就陪这些顽固不化的家伙一起死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