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再客气就显得我矫情了。我母亲这一段身体不佳,卧病在床,家中不方便有生人。”
“哦,即如此,我兄弟等就今日不打扰了。不过小弟曾得师父传授,略通医术,是否明日府上给老妇人一诊?”
“真的?若如此,我明日去接你。”
“不用,我明日一早就来此。”
“好,一言为定。明日再见。”
现在天也晚了,也该回去了。冀城打下来了,母亲自然也不住在城外大营里了,也搬进了太守府后面的一个小院里住了,我们兄弟三个就住在小院旁边的几间房里。舅舅忙,母亲也没去打扰他,我们三个也累了,毕竟年纪小啊,吃过饭,一头扎到床上,呼呼的也睡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我们三个就带齐我诊病的家伙,赶早到姜维家去了,姜维已经早早的等在他家门口了。我进去后,给姜维的母亲诊断了一下。原来姜维父亲去世后,姜母一个人含辛茹苦一个人拉扯姜维长大,有一次下雨,去接练武回来的姜维,淋了雨,受了寒,此地又没有名医,没有治好,落下了咳嗽的病根。我知道他这是寒证入里,导致肺虚,宜以蜜加川贝枇杷叶等慢慢调理方可治好,我在公安时仿照后世名医叶天士的经典方也制成了蜜炼川贝枇杷膏,可以治疗此类病症。我这次来西北,为了防止咳嗽,也带了一些,这次用上了。我先用华师父教得针灸之法给姜母施了针,然后又命人回太守府取了三大瓶递给姜维。
“姜大哥,伯母的病不要担心,我每日来此给她施以针灸,再加上药物调理,很快就会好的。”
“赵兄弟,如能治好家母之病,但有需要姜维之处,姜维定不辞劳苦。”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我兄弟投缘,何必客气。姜兄母亲就如我母,何分彼此。”
我知道,历史上姜维极孝,而且姜母也是及其深明大意之人,和他们交往,肯定没坏处。张苞在一旁嘀咕:
“那你还不如认为干娘呢?”
我心一动,是啊,为什么不可以啊。我就对姜维说:
“姜大哥,刚才我张大哥说得对,你我投缘,我欲与姜兄结为兄弟,不知姜兄意下如何?”
“赵兄弟既然如此说,待我禀明母亲后,家母只要同意,我俩即刻结拜。”
姜维进去禀报母亲去了,姜母也知我绝非一般之人,而姜维就兄弟一人,父亲早逝,仅有的伯父又远在历城,这儿多个兄弟也好。她很快就同意了,姜维高高兴兴得出来和我说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就在姜维家结拜为兄弟。姜维比我大点,我当小弟。
姜维也是个武痴,昨天和张苞未分胜负,今天又想和我较量一番,我也想看看他的本事,就答应了,在后院我们就开始比试拳脚了。我站在那里,两脚不丁不八,一手在前,一手在后,慢慢的放松全身肌肉。现代运动学理论认为,有些人打斗之前全身肌肉紧张,反而是他无法发挥肌肉的力量,只有打斗前全身放松,一旦出力,就必须运用腿部、腰部、腹部、臂部、颈部等全身肌肉的力量,才能做到出招如闪电、招招要人命。我把前一段练习的螺旋劲和太极劲用了出来,攻时掌随着我前冲的势子,化为迅雷急电,刮过两人间的空间,向姜维斜劈而去,虽听不见啸声,但姜维也不敢小看,他一个直冲拳想以攻代守,我岂能如他意,前掌由外侧斜劈向他的前臂,左腿进步,别住他后退的路线,同时左肩急向他上身撞去,姜维躲闪不及,一下子就跌了个跟头。连续几次,姜维都被以巧破力,摔了几个跟头,服了,他又抄起他的大枪准备和我比试一下兵刃。我刚和庞德叔叔学了刀法,心里也有点痒痒,也就抽刀相迎。我力大,招猛,刀枪相交时,姜维随着响音踉跄退后。 我随着刀势前冲,眨眼的工夫我连劈六刀,每一刀所取角度均是刁钻无比,像一道道的激电闪劈而来,在刺耳的刀风呼嘹中,刀枪不住交触,姜维也不断后退,而就在这一刻,我也终于明白了用刀的道理,刀势主攻,以攻代守。只要攻的别人手足无措,攻的别人处处应招,攻的别人无暇他想而无法攻我,我就立于不败之地。关兴在旁看我用刀,也在深深的琢磨,仿佛也悟到了什么。
不过,这时舅舅派人来找我们,说有事要让我们做,姜维还要伺候母亲,只能留在家里,告别姜母后,我们直奔太守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