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我的意识逐渐和赵统的意识融合了,赵统的那一点可怜的记忆逐渐被吸收,对这儿的情况我也大体了解了,对不起了,赵统,过去的你已经不存在了,再也不会出现一个历史上只知道守墓的赵统了,面对世界的将是一个全新的赵统。第二天一醒来,只觉神清气爽,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在丫鬟的服侍下,洗刷完毕,迫不及待的跑出了卧室。天刚亮,哈,这汉朝的空气就是好啊,比我当年的那污浊劲,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伸个懒腰,趁着这段功夫,先看看我这新环境。虽说父亲也是个将军,可这院子,这房子也是一般啊,不过就是宽敞点而已。所有房子都是木泥混合结构,都没有粉刷,还能看出泥巴的颜色和木头的形状,整个房顶铺的是草,可能因为落了些些泥土的原因,在这江南潮湿的环境里,还顽强的长出了几堆狗尾巴草,现在是冬天,风一刮,颤颤巍巍的。我现在的院子里间疏的种了几颗梅树,梅树枝上已是鼓起了疙瘩,含苞欲放了,另外的木兰树也有了像毛笔尖样的芽,只等者来年绽放了,几株梨树虬枝曲伸、还有三两从竹子依旧绿意盎然,所有这些都没有刻意的修剪,处处透露着随意和自然。看样子这院子前后共三进,前宅估计是仆人们住的地方,我住的是东厢房,现在站的地方是中间的一进院子。这时我听到后面有砰砰的声音和呼喝声,像是有人在练武,于是我就寻着声音走了过去。推开后院的大门,看上去这儿比中间的院子更宽敞,也没有什么建筑。未一东西狭长,南北较短的院子,说南北短,但也有一百多步,按前世的距离估算也有五、六十米。在靠近进来的门两侧放着两个兵器架,上面插着刀枪剑戟等各种兵器,东边是4个箭靶,西面还有个架子,上面挂着4张弓和几壶雕翎箭。院子**两个人影,一个白影,一个红影,正翻翻滚滚,枪来枪往,战在一团,时不时传出兵器的撞击声。
这自然是我那老爹和老妈了。老爹的武艺自不必说,老妈作为西凉神威大将军马超的妹子,武艺虽赶不上老爹,但传自马家的功夫,也是精湛异常,江湖中也算是罕遇对手了。看他们打的激烈,我情不自禁的喊了声“好”。听到我的声音,父亲和母亲一起停止了比斗,提着各自手中的兵器向我走过来.父亲和母亲手中拿的兵器都是枪,我知道父亲的是盘龙银枪,母亲的寒冰银枪,外表看上去很像,都大略是银白色的枪杆,寒光闪闪的一尺八寸枪头.最大的区别是父亲的是白缨,枪重49斤,母亲的是红缨,枪重36斤.
“统儿,这么冷,刚好了就出来,不怕再病了?”
“娘,我没事了,全好浑身觉着有用不完的力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附身赵统后,昨天还酸痛的要命,今天一早却舒坦极了,觉着浑身嘎崩直响,就想活动活动,发泄发泄.边和母亲说话.我去抓父亲的枪了,父亲很诧异,把手中的盘龙枪小心翼翼竖在地上,让我去摸摸.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大力气,走过去满不在乎地就把盘龙枪提了起来,顺势舞了几下,这可把父亲和母亲吓坏了。
“统儿,赶紧放下,枪太沉,别砸了自己”。
说话间,父亲把盘龙枪握住不让我动了。
“这枪太沉,要练枪,可以先找根木枪练,我和你娘会教你的”。
听他们说得这样,看来我以前力气没这么大,我刚才舞了下,觉着没怎么沉啊,估计轮一会应该没问题。老天这世待我还行啊,让我平添了前世没有的浑身力气。俗话说“一力降十会”,我有成为猛将的潜质啊。
“爹,没事啊,我能舞的动,你再让我试试吧。”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在老爹和老妈的诧异眼光中,我从父亲手中接过了盘龙枪,按照前世还有点印象的岳家枪法随意舞了几招,看我毫不吃力的样子,把父亲和母亲惊的两个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孩子,你跟谁学的?你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大力气了。”
“我也不知道,今早起来,就觉得浑身是劲了,枪法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随手就舞的”。
我已下定决心了,他们就是我的父母了,我哪敢说我是2000年后的人穿越过来的,要不他们还不要因为自己的孩子伤心死啊,这件事就隐瞒到底,烂到自己肚里吧。一切推说不知道。父亲见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问了。他见我力气见长了,就和母亲又带我到了放弓箭的架子边,估计了一下,取了一只中等力量的弓让我拉拉试试。我前世没用过弓,就顺手接了过来,左臂前推,右手食指、中指勾住弓弦,慢慢的用力,把这张弓拉了个满。这弓这么容易的拉开的话至少也得有举起200多斤的力气啊。我看得出,今早上这两件事,若是父亲和母亲带眼镜的,眼镜非得跌个粉碎。天哪,这简直是神力啊,小孩子才七岁,这要是长大了,还不得双膀一晃,千斤之物轻而易举啊!父亲和母亲眼里开始冒小星星了,饶是自己也是数得着的武将,排的上号的力气,恐怕也不如这小子长大了的力气啊,不敢想了,不敢想了。激动的老妈反应过来后,一下子把我抱了起来。
“相公,咱们不练了,赶紧回去,好好喂喂我们的统儿,再把广儿也叫来”。
忘了说了,现在我还有一个弟弟,就是赵广,比我小两岁,现在粉嘟嘟的,因为小,还在睡觉,一般到吃饭前才把他叫起来。
三人回到了中间的院子,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父亲作为将军,虽然一直比较节俭,但还是保证桌上有肉可吃,练武之人,毕竟消耗大啊。在饭桌前,母亲和父亲就开始商量起来。
“统儿武艺我们俩可以教他,但不能只学武吧,相公和诸葛先生交好,是不是让他教教统儿兵法?”
mygod。惊喜啊,真是我的好老妈,找世上最牛的智者作我的老师,名师出高徒,我,我想不成才也不容易啊,老妈太太英明了。
“好吧,我今日正要到诸葛军师那里去,现在军师事务太多,就顺便带统儿去,让军师看看,看军师的意思吧。”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这顿饭,高兴的我连吃三碗,害的母亲一个劲的说少吃点,别撑着。
吃完饭,父亲把我放在他的白龙马前面,他坐在我后面,一起往军师府去了。在上马时,我发现了一件事,哈哈,这件事估计那千古智者也没想到吧,只要我提出来,那徒弟我估计是当定了。
穿过几条街,来到了军师府,我的心砰砰直跳,这历史上鞠躬尽瘁的千年智者什么样呢?羽扇冠巾,风度翩翩?还是什么其他么样?
到了,终于见到军师孔明了,他就在堂里与人交流。我只所以知道他,是因为他确实是羽扇冠巾,身高接近当时的八尺,比父亲稍微矮一点,看上去还比较壮,此时孔明31岁,和他说话的是个老者,我自然知道谁是孔明了,那老者我也看上去很眼熟,仔细一看,是昨天救我的那个老者,我问父亲那老者是谁,父亲回答,那是故长沙太守张机。我点点头,起初没在意,又一想,突然记起,那不就是张仲景么!中国的医圣啊!张机,字仲景,东汉南阳郡涅阳,生于东**平一年(西元150年),卒于建安二十四年(西元219年)。著有《伤寒杂病论》。父亲不欲叨扰二人,就站在了门外,我自己轻手轻脚靠上前去,听他俩在谈话。诸葛亮正在说:
“先生所执,实为父母之心,先生所学,实为造化之术,若人同此心,天下幸甚。”
张机道:“哪里,诸葛先生过奖了。……我学医术,是济人,也是救己。”
我伸长颈子向里看,结果头撞在门上,呯得一声。
室中两人一齐转头,看见了父亲和我。孔明见是我俩,愣了一下,马上又露出了笑容,起身招呼道:“子龙将军,你怎么来了?”
张机一看是我,也乐了,昨天刚救了我,父亲还说要改日登门感谢呢,结果今天又碰上了,看来张先生和我父亲也很熟,见孔明先生起来了,自己也跟着起来迎接父亲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