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签，我签……”江冲哆哆嗦嗦的拿起了桌上的一支钢笔，抖来抖去。

这倒不是他有意刁难陶炳文和刘莫凡，而是这么大的一张单子，但凡出了半点差错，最终都要把账算在他这位主管头上。

况且，昨天才刚签完了一笔二十亿的单子，今天就又要他签这么一笔十好几亿的单子，换做别的主管，也很难吃的消！

“林，林凡副总工程师，他，他到底是在干嘛呢？”哆哆嗦嗦的把字签完，江冲很是疑惑的问了一句，模样反倒有点像是下级在问上级。

事实上，江冲也很清楚，别看他现在还是第六研究所名义上的主管，但实际上，自打林凡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叶老就等于是把整座第六研究所的决定权，交给林凡了。

只不过，目前看来，林凡倒也没有想要取而代之的意思。

这不由得让江冲感到有些好奇。

在他看来，当一名科研人员，和当一名研究所的主管，还是后者更快乐一些。

尤其是在得知林凡一整晚都没有休息，一直都待在实验室里搞研究的时候，江冲更加疑惑了，“搞科研，真的有那么快乐吗？”

“或许这就是天才和我们这些平常的科研工作者，最大的区别吧。”陶炳文和一旁的刘莫凡，对视一眼，而后笑了笑，“江主管，这您就甭多想了，林凡副总工程师要做的事情，就连我俩也都不敢相信！”

说罢，陶炳文和刘莫凡就相继离开了主管办公室。

走廊上，陶炳文一边准备按照单子上的备注，进行调货，一边百思不得其解的盯着那张量子光刻机的设计图纸，喃喃自语道：“这玩意儿真的有那么快就能搞好吗？”

“老刘，你觉得呢？”陶炳文抖了抖手中的那张设计图纸，也是一脸疑惑的问道：“你说咱这位林凡副总工程师，到底是个天才，还是个疯子？”

“你问我？”刘莫凡笑着摇了摇头，“难说！”

“反正人是叶老请来的，咱们这些做助理的，也就只有按照人家吩咐的去办了。”说着，刘莫凡拍了拍陶炳文的肩膀，笑道：“老陶啊，咱还是别瞎操这份心了，把自己该做的工作做好，就已经可以了！”

说罢，刘莫凡就开始按照单子上的备注，一个一个的开始调货。

……

实验室里。

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林凡就将那份《量子光刻机的调校规范和操作使用手册》，写完了。

“好了，这就可以了！”林凡身体向后一躺，靠在椅背上，格外舒缓道：“我的早餐呢？”

“来了来了！”马南山端上一杯热茶，随后又将准备好的早餐，直接放在林凡身前的那张桌子上，颇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副总工程师，你这写的到底是什么呀？”

“量子光刻机的操作流程。”林凡端起茶杯，稍微抿了一口，风轻云淡道。

“量，量子光刻机的操作流程？！”马南山当即就愣在了原地，随后将目光看向身后的另外五名科研助理，一脸表情惊讶道：“还，还真是光刻机操作使用说明书……”

“林，林凡副总工程师，你，你还真是挺会开玩笑的。”其中一名科研助理，也有点发懵，满脸表情惊讶的问了说道：“这能用得上吗？”

“是啊，这光刻机都还没个影子呢，你怎么就把操作使用说明给提前写出来了？”另一名科研助理也是一脸不解疑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