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大,你还说人家公司开股东大会,晚上估摸着会请吃饭,还说蹭顿酒。我看,这散伙饭,我们还是不要蹭了吧,走吧。”
这时候,孟庆繁站起来,伸手去拉还坐那不动的杨青生。
“孟老四,咱也别装了。”可没想到,杨青生一站起来,就大声说道,“彩凤,我杨青生明人不说暗话,今儿你和华子这台,就是我和孟老四合伙拆的。我告诉你们,在香坊,只要我杨青生还有口气在,就由不得你们胡闹!”
“这都哪跟哪,什么我们拆的台----”孟庆繁一看杨青生说实话了,当即摇起头来,“明明我们就是来找董科的。”
“行了,庆繁叔,您也别那么辛苦再演戏了。”看事情都发展到这份上了,董兰开口了,“现在我明白了,祥子也是您赶走的,是吧?”
“祥子,祥子怎么了?”孟庆繁还在装糊涂,不过,他此时多少也明白,肯定是花婶把他给“出卖”了,只好转口说道,“祥子一家四口要吃要喝孩子上学要钱,他都两个月没给家里挣一分钱,再闲下去就要喝西北风了!”
“爸,您这是在干什么呀!”孟萍萍一听,果然是孟庆繁搞的鬼,一下子哭了起来。她边哭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来,“您看,嫂子说咱家负担重,上个月就开始给我和祥子发工资了,她自己和青竹哥,还有华子,都主动放弃了,要等公司有项目开展起来再领工资。您这样闹事,叫我还有什么脸在公司干去下去啊!”
“干不去了?那敢情好啊,家走去!今儿就告诉你,说破天都没用,反正你和祥子不能在这公司里干。还反了天了,想在香坊另起山头,门都没有!既然杨老大把话挑明了,我也说一句,前面你们挑拨村民黄了村两委集中出租土地的方案,那你们这公司,我们也要让你们办不下去。”孟庆繁这话显然是冲着刘彩凤去的,说着,他又指了一下杨华,“还有你,华子,我和杨老前面说定了,只要我把祥子赶回河北那边去打工,你也不能在这公司干下去。”
“孟老四,你不用将我的军,我家的事,我杨青生自己能搞得定。”说着,杨青生脸一拉,冲着杨华吼了一句,“华子,你这就给我回家去!”
杨华看出杨青生是认真的,尤其是这会孟庆繁当着大家的面将了杨青生一军:孟祥子已经离开村子去了河北,如果杨华不回家去的话,那等于杨青生输给了孟庆繁,这是杨青生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事情。所以,杨华哭腔都出来了:“爷爷,您这是要逼我去跳河啊!”
“华子,听你爷爷的话,你也先回家吧。”当杨华求助的目光转各董兰和刘彩凤这边来时,刘彩凤却和董兰对了一下眼神,然后对杨华说道,“没事的,公司的事有我在呢,不管发生了什么情况,今儿我刘彩凤就把话扔在这里了,最后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个人,香坊花木实业公司也要办下去!”
说着,刘彩凤把刚刚从工商局那边领回来的营业执照拿了出来,“我是法人代表,自然要承担这个公司的所有责任,所有股东的权益,我都要确保!我再说一遍,要退股的股东,麻烦跟我刘彩凤去签一下退股协议。”
“彩凤,你这是----”
一直站在身边没吱声的孟青竹,听了刘彩凤的话,着急了。在他看来,虽然这公司是显然办不下去了,但也没有太大损失,除了建大棚的材料钱付了定金,公司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开销,所以,和当年坚持了两年最后倾家荡产相比,这点损失还完全可以接受。但是,要是独自一家真的撑下去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