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官差大哥言重了。我们听说这儿发生了状况,过来看看热闹,当然,如若官差大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乐意效劳。”兰心蕙质也是忙忙回礼。
“那就太感谢啦!请!”那衙役头目一挥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兰心蕙质还了一个礼,便带着师弟师妹进得屋里,径直走到了王老板妹妹的房间。他们听见,那王小姐依然手舞足蹈的,在那儿语无伦次的数落着,刚才在饭店,听得老板说的:“吓人,太吓人了……”那几个字。
“小妹妹,什么太可怕了?能不能说给姐姐听听!”兰心蕙质轻轻走到王小姐跟前,蹲下身子微笑着问道。
“咦!太,太可怕了,太太,可怕了……”王小姐依然是一边语无伦次的说着那句话,一边手舞足蹈地做着动作。
兰心蕙质令师弟师妹,韩义峰和玲珑玉,在王小姐的闺房里仔细搜寻,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一些对破案有用的东西。
“大师姐,你看!”不一会功夫,玲珑玉突然拿着一方灰色的丝帕惊叫道:“这上面有字,好像是一首诗。”
兰心蕙质和韩毅峰一下子兴奋地走了过去。经过仔细辨认,确定那上面的确是一首“打油诗”。连续读了几遍之后,兰心蕙质会心地一笑,便拿着那丝帕走出闺房,找到官差头目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轻轻耳语一番之后,就见那差役头目兴奋地喊道:“弟兄们,回衙!”听见喊声,另外两位差役立即收刀,跟着头头及兰心蕙质三个,离开王家米行,直奔县衙而去。
回到县衙,差头立即进到后堂,见了知县大人。不久,就听见知县大人传命,令众衙役击鼓升堂。等到两个衙役将米店王老板带上大堂,众衙役喊过堂威之后,那知县“啪”的一拍惊堂木,语气威严道:“大胆王伟,竟敢无视王法,将自己的妻子勒死,把尸体沉入湖底!还不从实招来!难道要等我捞起尸体,加你罪行,诛你九族不成!”“啪!”知县说完,又是一声惊堂木响。只见那王老板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额头上的汗珠如雨点一般,滚滚下落;只好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回到小饭馆,兰心蕙质向师傅汇报帮忙官府查清案件之后,韩毅峰一个劲的缠着她询问究竟:“师姐,你是咋就凭着那首诗断定,那米行老板的妻子不是失踪,而是被丈夫谋害了的?”
“你不是江湖人称智慧过人的韩大少么?自己看不懂呀!不告诉你!”兰心蕙质故意卖关子,逗师弟韩义峰着急,玩耍。
“是啊,兰心,你就说说那是一首什么诗,你是怎样破解其中玄机的。”或跃在渊也想弄清楚是咋一回事,在一旁问道。
“好吧,”兰心蕙质见师叔过问,不再卖乖,只好如实道来:“其实,那不是一首什么诗,而是一组字谜:首句:‘雄鸡啼鸣闹三更’,我们想想,雄鸡啼鸣的叫声不就是‘喔喔喔’么,它的谐音不就是‘我’么?因此这句诗的谜底应该是一个‘我’字;依次可以推出第二句:‘母鸡下蛋嗲连声’的谜底是一个‘哥’——因为母鸡为了向主人炫耀下蛋的成绩,向主人讨食物吃,每每下蛋之后就会‘咯咯,咯咯哒……’的叫唤,而那‘咯咯’正是‘哥哥’的谐音;第三句‘军营练刺喊声起’,军营练刺杀,那喊声当然一个‘杀’字;第四句‘活体靶子非畜生’,军营军汉练习刺杀的把子是活体,可又不是畜生,那当然就是‘人’了。那么这四句的谜底合起来就是……”
“我哥杀人!”还没等兰心蕙质说完,玲珑玉赶紧惊声叫了出来。
“对!就是这样的。”兰心蕙质接着解密道:“第五句‘闺房人儿气息绝’,是说房中的人,已经没有呼吸了,那当然就是死了。死人就只剩下尸体,谜底自然就是一个‘尸’字;第六句‘石入深水无影讯’,是说,石头扔进水里,就会往下沉入水底,谜底就是一个‘沉’字了;第七句‘古月常照阳水侧’,‘古月’为姓胡的‘胡’字,在它旁边再加‘水’,即‘三点水旁’,不就是湖水的‘湖’字么?最后一句‘积水无法向下行’,水没法再向下盛了,就说明到底了,谜底自然就是一个‘底’字。如是乎,这四句的谜底合起来就是……”
“尸沉湖底”,玲珑玉又叫了出来。
“是的,‘我哥杀人,尸沉湖底’,就是整首诗句的谜底。这说明,王老板谋害其妻子的时候,被其妹妹窥见了。其妹用字谜的方式,记录下了哥哥杀妻犯罪的事实,可她又不敢交给官府;所以,事后想起那场面,又矛盾又害怕,受其惊吓,而失去神智,才说胡话。”
“那你咋断定王老板是用绳索,先勒死老婆,而后才沉入湖水里的呢?”韩毅峰又问道。
“你没见王小姐一边说‘太吓人了’,一边做着这个(绳子勒)的动作么?”
“莫说,现在想想,那动作还真是那么回事,只是我愚钝,没向那方面去想。”
“还是大师姐聪明,嘿嘿!”玲珑玉嘻嘻笑着说。
“没想可不行啊,给你师兄解除冤屈,还得靠你们咧。”或跃在渊接过话茬,认真地提醒说。
“好了,以后,你们要多向你大师姐学习!走,赶路吧!”无才浪子一句催促,结束了他们的谈话。
于是,他们师徒五人,向店老板要了干粮和水,依次走出小店,继续向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