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森林后,我惊喜的发现树木们都葱郁了不少,就连我最开始住的那几棵也明显更加茁壮了,虽然很奇怪这里植物的生长周期,但是和这个每隔几天树上就能重新长出水果来的世界计较什么呢。
我跳下树,在空旷处燃起了一个火堆。
原本为了安全,我应该回到树上的,但是没办法,我自己能上去,捡回来的人上不去。
把他搬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在外通常都能傲视大部分海利亚人的我居然只比他的腰高一截,这也太不合理了。
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继续长高的可能……
唉,想那些干什么,还是赶紧把周围收拾一下吧。
就这样,直到我把附近的波克布林清理完一遍,甚至还跑了一趟驿站想和帕莉塞打个招呼,带回来了据说是她留给我的东西,直到这个时候,火堆的另一边都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他真的是昏迷而不是半路死掉了吗……?我有些怀疑,但我明明听到他还有呼吸,人应该是活着的。
长叹了一口气,我盯着火堆开始发呆,等就等吧,我很擅长在战斗的时候等待合适的时机,换一种情况也是一样的。
手中是帕莉塞留下的剑,但我并没有见到她,湖畔驿站的新招待员说她两年前去世了,但是因为年龄已经不小了,加上那个时候也不痛苦,所以算是喜丧,他们已经从悲伤中走出来了,所以劝我也不要太难过。
特别伤心倒也没有,因为帕莉塞也只是和我有一面之缘罢了,我只是觉得,死亡总归是件不好的事。
不过,说是喜丧的话,难道海利亚人寿命都不长吗?虽然我在外面没有刻意记过时间,但应该也就只过了几年吧,四十岁以下是不是都算英年早逝来着?
【虽然我们只见过一面,但我衷心希望你能达成自己的愿望,如果它能在你的旅途中发挥一点微不足道的作用就好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是什么心情呢?
搞不懂。
而且我连自己有什么愿望都没搞清楚啊,我叹了口气,我向火堆对面打了个招呼。
“你醒了啊,要吃点什么吗?”
花椰菜顿了一下,挠了挠头,没有说话,而是盯着我的手臂看。
感受到视线后,我低下头看了一眼,啊,应该是感受到了这把剑带来的威胁所以不敢放松吧,得出这个结论后,我将剑反手挂在背后——虽然衣服背面没有魔术贴也没有胶水但武器就是可以很神奇的悬空挂在那里——试图用一种和蔼的语气与他交流。
“你还记得自己晕倒之前的事吗?对了,我看你身上有水渍,难道是被水丘丘围攻了吗?”
虽然是打一下会被爆裂的生物,但是对普通人而言应该也很难应付吧,毕竟单是克制自己看到魔兽不掉头就跑这样下意识的反应就已经很困难了。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善意,看起来没有那么警惕了,他将视线转移到火堆上:“嘛……总之,是因为在海上遇到了风暴,没想到一觉醒来就跑到了森林里啊……”
海上……?
我腾地一声站起,急切地靠近了两步:“你是说,你是从海外来到这里的吗?”
他眨了眨眼,没有回答我的话,反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旷○之息的世界里可是只能去近海的啊!啊,那座海中的神庙除外,总之,在海上遇到风暴就更不可能了,这个世界就没有这个设定,他肯定是从海拉鲁以外的世界来的!
还没等我抓着他说清楚这件事的重要性,他就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刚刚想说什么来着……算了,那些暂且不提,小姐这里有通往其他岛屿的永恒指针吗?”
……什么东西?我愣住。
似乎是我脸上的疑问太过明显,他又补充了一句:“永恒指针,去哪里的都行,当然,如果能到七水之都附近就更好了。”
“……没有。”
大概是声音太含糊,他下意识问了一声:“什么?”
“我说没有!海拉鲁没法出海所以没有那种东西!”
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不仅是因为他与我想象的来源不同,更是因为脑海中突然多出了一段画面。
模糊的记忆里,看不清容貌的女孩举着手机兴奋的说着什么:“居然摧毁了……的永恒指针,真不愧是……。我说,不要总盯着你的游戏机啦,我保证,……的剧情真的很好看,不比你喜欢的……差的!”
虽然因为我当时在玩游戏导致记忆变得不够完整,但我依稀记得那个女孩提到的似乎是个很危险的世界——换句话就是,我目前磨练出的技巧完全不够用。
紧迫感促使我立刻起身就近找个人马打一架,但是不行,这个世界对普通人而言太危险了,即使他说自己是从海上风暴活下来的,但我并没有真正见过那种情况,不能凭借着自己的幻想自顾自给他加上“实力高强”的标签后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
“往东北方向直走有个卡卡利科村,村长英帕说不定会知道什么,路上会遇到驿站,可以向他们问路,但是晚上就不要赶路了,会更容易受到怪物袭击的,对了,海利亚人都有一双尖耳,别忘了把耳朵遮一下。”
快速说完后,我突然意识到他既没有武器也没有卢比,刚打算从背包里拿一些出来,却感到背后传来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