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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千仞雪来说，比比东是让她曾经仰慕却又走到现在决裂的存在。

女子璀璨的金发似乎都有些暗淡，她冷冰冰的看着从星斗森林回来以后行事作风越加狠厉的比比东，武魂殿中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胡列娜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咬了咬唇瓣。

比比东看了她一眼：“你下去吧。”

她收回看向胡列娜的视线，琉璃般的眸子落在了千仞雪身上。

千仞雪等到殿中其他人都走了以后，才冷冷一笑：“若不是你提前下达命令，我也不至于暴露。”

武魂殿将近二十年的埋伏，却被唐三一举击破。光是想想就让千仞雪气的肝疼。

而这种屈辱，她一定会讨回来的。

比比东却沉默着没有开口。

千仞雪抬了抬眸子，声音冰冷僵硬：“你说话啊。姐——姐——？”

她最后的称呼拖长，语调带了一丝冷冰冰的嘲讽。

她们之间的气势剑拔弩张，仿佛潮流暗涌。比比东也冷冷的看着面前和千寻疾有五分相似的女人，这张与千寻疾相似的面容时刻提醒着她当年发生的事情。

坐在高高座位上的女人冷笑一声：“姐姐？行，你记住，你以后就喊我姐姐。”

一高一低两个女人彼此的神色均没有柔和下来，千仞雪面对着自己真正的母亲，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尊重。

或许曾经有吧。

千仞雪想。

曾经的她也幻想过作为母亲的比比东的宠爱。哪怕是面对弱小而流露出的怜悯，都会让她觉得她或许是被比比东所期待的。

但是没有。

从六岁觉醒了武魂以后，等待她的是极其严苛的训练。直到九岁彻底潜入雪清河身边，暗中学习他的一举一动，这才能够成功取代他。在这期间，比比东没有任何举动。

所以她语气嘲讽的开口：“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爷爷。”

她微微昂起头，金色的卷发乖巧的落在了她的脸颊旁边：“不过你说得对。”

“问你，毫无用处。”

千仞雪转身就走，没有任何的停留。

直到离开了武魂殿教皇殿以后，她这才缓下脚步，来到了千道流所在的位置。

灰袍人伸出手摸了摸眸光暗淡的千仞雪，道：“你去过她那里了？”

千仞雪嗯了一声，长舒一口气：“算了，不提她了。”

“爷爷。您说的天使神考核有些奇怪。”

“奇怪在哪？”千道流微微皱眉问道。

千仞雪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声开口：“天使神一下更新了九个考核。甚至一开始的考核内容全部都改变了。”

千道流注视着她：“你既然说出口了，那么这个任务是哪里让你觉得奇怪？”

“爷爷。”千仞雪没有回答他，反而反问道，“您听说过光明神吗？”

……

云月逢在和唐三分别以后并没有去找小舞，相反，她一个人回到了天泉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