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骂声停了，有一个声音说：“进来！”

贤明对韩京浩说：“这可能就是那个翻译。”贤明推开了门进去了，看到那个倒茶的女服务员跪在地上。有个日本人气势汹汹的站在她面前，女服务员可能还挨了打，贤明和韩京浩看到女服务员额头上有伤痕。

韩京浩一股火冲了上来，但是他忍住了。看着那几个日本人也不是什么善人。他走过去，挤开了那个站在女服务前面的日本人，把跪在地上的服务员扶了起来，让她下去。服务员低着头怕怕的走了。

“八嘎。”被韩京浩挤开的日本人气焰嚣张的骂着韩京浩。要与韩京浩开战之势。那个翻译拉住了他对他说了一句话日语，气焰嚣张的日本安静的坐下了。翻译对韩京浩和贤明说：“我们是日本大合株式会社的，这位。”他指着一个双手抱在胸前闭目，样子傲慢的人说：“是我们的社长，山田先生。还有这几位先生都是我们公司的经理，今天来这里吃吃饭，没想到你们的服务员打翻了茶杯，给三口先生弄了一身茶水。”

“那也不能打人呀!还让跪着。”韩京浩看着翻译问：“你也是中国人吧？为什么不制止这样的事发生？”

“我。”翻译止语，马上说：“当时三口先生是有些冲动了。”

韩京浩提高了音亮：“刚才你也看到了，还叫有些冲动？！”

“翻译先生，翻译先生。”贤明走上来介绍说：“这是我们的韩总经理。作为中国人，你认为刚才日本人做的对吗？”

“8歳。 言ってはいけない、彼らに料理をあげてもらう。（八嘎。别说了，叫他们快上菜。）”山田闭目开口说：“些細なことでもつれてはいけない、三上君が追及しないのはそうだ。 これらの愚かな中国人を無視してください。 彼らと話すことはできません 」と言いました。”（别在小事上纠缠了，三口君不追究就是了。不要理会这些愚蠢的中国人，与他们是讲不通的。）

“嗨。”翻译应着山田对韩京浩和贤明说：“你们快给上菜吧，三田先生不追究了，这事儿就这样吧。”

“你。”韩京浩想骂人了，听他日本鬼子的意思还是我们错了一样。贤明拦下了韩京浩，对翻译说：“我们这就上，这就上。”就拉韩京浩出去了，贤明对外面站着等候的服务员说：“他们点的菜给上了。”

“哎。”服务员跑开了。

韩京浩甩开贤明的手说：“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这是韩京浩做为一个正常中国人的反应。很正常。

“哥。”贤明拉着他边走边说：“这山田我刚才是不对你说了吧，他不简单。说是做生意的，他们年前就来了，这都快半年了一桩生意都没看到做成，他的公司倒是出出进进的好多人。”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韩京浩停下来问。

“我怀疑。”贤明前后看了一下，轻声对韩京浩说：“可能是日本特务收情报来的。”

韩京浩怔住了。想到**首长对他说的那个封弘，他的老师是山田。这会儿贤明又说是特务，这全都对上了。想想刚才看到的那个翻译，有可能还真是**首长让他寻找的那个人。

可是，年前就回来了，为什么这两个月来没有看到寻亲启示的广告呢。也许他忘记了自己是中国**员的身份？还是不想自己是中国**员了。

韩京浩不得其解，他也没处去细问。他们来上海不负责情报，主要是抓经济，为将来新根据的建设打下物质基础。

这刚在上海扎下根来，不要节外生枝。不能让自己在这件事上处在艰难的位置。他对贤明说：“我们下去问一问刚才那位服务员是怎么一回事？”

“好。”贤明与韩京浩一起下楼来到后厨。

刚才那位受欺负的服务员坐在那里抽泣着。有位年长的服务员大姐在给她的脸上轻轻擦着药酒，做事的员工一样的在做着事，还有客人呢。也有几个服务员在关心着被欺负的那名服务员，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韩京浩和贤明来了，他们都打了招呼：“韩总经理，阿明哥。”抽泣的服务员也站了起来，她低着头没有说话。

韩京浩对大家说：“大家忙去吧。”就过来问这位服务员刚才是怎么一回事。服务员就在那里抽泣不说话，大家也就散了。

王立国说：“你说呀，总比日本人打你好吧？”她还是不说。

王立国急了说：“总经理问你话，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呀。”服务员抱着身边的服务员大姐唔唔的哭了。

“唉，我说。”王立国双手插在腰上说：“你这是。”

江元拉住了王立国对服务员说：“月季，说说吧。你们都是老员工了，是不会把茶水倒到客人身上的。”

韩京浩可能不熟悉每个员工，这一个多月来，江元和王立国是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和住址的。

“月季，说说吧。也让我们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把茶水打到客人的身上的。说说吧。”抱着她的服务员大姐拍着她的背安慰的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