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韩京浩说:“费用您就先记着。”
“哎,您们忙,休息吧。”老板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江元问:“立国去哪儿了?”
“哦。”韩京浩说:“我叫他去街上看看还有药铺开门没有,请个郎中回来给阿明看看。”
“哦,我去看看他回来了没有。”说完江元也出去了。他在客栈外面四周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他不知道王立国去的方向,他就站地客栈外等。
韩京浩给贤明换好衣服后,让他躺在床上,贤明对韩京浩说:“哥,让您破费了。”
韩京浩给他整着被子说:“叫我哥,就别说那些见外的话。”
“嗯,哥。在河源我就认得您。”贤明说:“那时您在河源中学教书,与简大小姐成了亲,还有了一个儿子。有时在街上看到您,我就想成为像您这样有文化有理想的读书人。
后来,政府办了夜校,我去识了字。那时帮里的人都笑我,说我也想当官。我不理他们有空就识字。识得字后,看了新闻报纸才知道外面有多大,这世道有多混乱。您也跟我们上过课,上的少,您可能不记得我。”
韩京浩在河源为党工作时,是河源中校老师,就在民国政府办的夜校里上过几堂课,教一些工人识字。但是他不大记得那些学员。
这时王立国和江元带回来一个老郎中。韩京浩请老郎中给贤明看一下伤口,老郎中看了一下贤明的伤,又给他诊拿了一下脉。他平静的说:“没有伤到内脏,物件也拿出来了,每天换药两次,没发热就没什么事儿,我现开个方子,你们跟我回去抓三副药,在拿几贴膏药回来,年轻人体质好,休息几天也就没事了。”
看来,在武汉城生活的人都是经过大风浪的,见到枪伤也是不惊不讶,很是平静。小饭馆的老板也是如此,客栈的掌柜也是这样,这老郎中见多了,自然就更平静了。
“谢谢你了大夫。”韩京浩问:“还要忌什么口吗?”
老郎中说:“不吃辛辣,不喝酒,还有油腻的东西,也不要沾上水,这两天给他熬点鸡汤喝。”
“知道了。”韩京浩让王立国与老郎中一起回去抓药。让江元回房休息,他这里不用照看。
江元离开,他还是出来在客栈外面四处的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分子,还好,一切平静,他回房洗漱。
王立国跟着老郎中到了诊堂抓好药后,王立国付了诊费和药钱,带着三副药与几贴换的膏药回到了客栈来,他问韩京浩:“韩掌柜,这药我们哪些里去煎?”
韩京浩说:“找老板去。”
“知道,明白了。”王立国就去找老板。
老板娘很是明白的就找了个罐子出来把药给煎上了。王立国说:“老板娘,我那兄弟病的重,你明天给他熬只鸡补补。”
“哎,知道了。”老板娘说:“小兄弟,你去睡了吧,这里我看着,煎好后,我给送上去。”
“谢了。”王立国说:“老板娘你去休息了吧,你明天早上还要做生意,这个我来。”
“你会吗?”
“我会,在家时,我就跟我娘煎过药的。”
“好吧,那我睡去了,你看着点火”
“知道。”王立国看着药
老板娘休息去了。这时江元走来陪王立国,他们轻声的说着这位阿明哥。
房间里贤明继续他的话题。他说:“后来哥和嫂子去了江西,说是嫂子的同学开了个医院,叫嫂子过去帮忙。我就再没见到哥和嫂子了。后来,大姐,哦,是韩大小姐,带几个孩子到河源来看望外公和外婆。
第一年是大小姐送回来的,她住了有两天就回去了,孩子们住了有半个月,简大夫。就是勋贤哥去广州进药材,才带着孩子们回到广州交给您兄弟韩英浩,他再送回韶关。
第二年,孩子们是勋贤哥去广州进药材一起带回来的。也可能是您兄弟媳妇生了孩子,奶奶们忙着。韩大小姐可能是忙生意就不送孩子过来了。”
韩京浩看着贤明,心想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贤明好像明白韩京浩,他笑了一下说:“我们在江湖码头混的,有些人的关系是要弄清楚的,以免伤着了,脱不了身。”
韩京浩问:“那你是怎么到上海来的?”
贤明说:“前头我对您说过,道上黑吃黑吗。”
“嗯。”韩京浩应着。